不过……
看着如今这般狼狈的周语然,萧立又觉得自己根本就用不着如此愤怒,如今可不就正该让周语然尝尝自己当初种下的苦果了。
所以,萧立撇去心里的诸多情绪,只将周语然当作是一个陌生人,看都没再看一眼,而是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在庄子门口与他相遇的闻越与慕晓晓身上。
这两人一人是儿子的至交好友,一人是儿媳的表姐,萧立的态度自然不似待周语然那般漠然,想到方才似乎听到两人被周语然一咱追赶着谩骂,他问明了原委之后又冷冷看了周语然一眼。
也不知是不是被萧立的冷漠给刺激到了,周语然突然之间就像是疯了一般,不仅张牙舞爪着要往萧立身上扑,还不时回过头又冲着闻越与慕晓晓就是一通乱骂。
慕晓晓方才在河边时倒也没多大感觉,可这时在如此多的人注视之下,她与闻越站在一起,被周语然一口一个“奸夫****”、“小狐狸精”这样骂着,哪里能够承受得住,当即就“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后来慕家几兄弟听到动静赶了出来,连忙又叫人去凤止歌等人住的庄子上请了长辈们过来,也才有后来慕轻晚叫了萧靖北找凤止歌过去安慰慕晓晓的事。
凤止歌得知事情起因之后本就对周语然的阴魂不散感到不耐,这时候又见慕晓晓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当即就冷眼一扫,“你是不是认为你和周家日子都过得太舒坦了,所以没事也非得找些事来?”
周语然心虚地低下头。
她也不知道今天为何突然就如此癫狂起来,当时看到萧立出现,她心里就什么都顾不得想,只想着能不能求得萧立的原谅,让日子再回到以往在安国公府时的风光。
却没想过,萧立如今刚从长达十几年的昏迷中醒过来,萧靖北与凤止歌又怎么可能让他独自一人出京。
若是早知道凤止歌也一同来了庄子上,就是给周语然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如此撒泼。
可是……
再偷偷看了一眼被下人们簇拥着的萧立,周语然满心的不甘。
“我不希望以后你再出现在任何安国公府的人面前,否则,后果你大概是知道的,对吗?”
凤止歌也不想再与周语然周旋,甩出这样一句话,便回过神轻轻拍着慕晓晓的肩膀安慰起来。
至于周语然,她若是仍不知趣的话,凤止歌也不介意给她和周家找到点事来做。
被凤止歌这样一说,周语然就是再不甘心,也只得不情不愿的转身准备离去,好不容易才碰上萧立,大好的机会却不得不就这样放弃,周语然的心情也绝对算不上好。
可就在周语然转身还没走出两步时,前面却突然响起一阵纷乱的脚步声。
众人闻声抬头,却见一个二十六七的男子领着一帮子一看就像是地痞无赖的人向着这边走来。
领头那男子一张脸倒是能算上俊朗,只不过也不知怎么的,总是让人感觉有些油头粉面的看着不自在。
见到正转身准备离开的周语然,那人眼中就如饿狼看到了肉块一般,几乎冒出绿光来,他三两步来到周语然跟前,让跟着他身后的一众地痞流氓拦住周语然的去路,然后腆着脸往周语然身边凑,“语然,你怎么就这样走出来了,万一伤到孩子可怎么办。”
正是这段时间跟到庄子上来纠缠的梁有才一行人。
周语然面上一阵青一阵白。
她刚刚还在萧立面前装了可怜,可这才一转眼,就让萧立亲眼看到她与别的男人不清不楚拉拉扯扯,那她心里与萧立重归于好的如意算盘,可不就得落空。
想到这些,周语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