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天佑明知道自己中计了,可是她气愤不起来,因为她全部的心思还在这个易容术上,如果学会了这个,以后出入柳镇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儿?
她笑的口水都能流一地,有意识的控制了自己的笑容,假装不情愿地说:“不后悔,什么时候开始教我?”
“明天。”上决思灰心满意足的走了。
吉天佑赶紧跑回到镜子面前有欣赏起自己的新面孔,“啧啧啧,这世间要是真有这么俊美的少年,我……”她颓丧的叹一口气,无奈的发现即使在这个时候,依然能想起那张不该也不愿想起的脸,“等我学会了易容术,就把所有寨子的男人都画成江义含的模样,哈哈哈。”
这一天过得太充实,她累倒在床上呼呼大睡,果真没有洗脸,当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一照镜子又吓了一跳,这谁啊,像鬼一样花花绿绿的脸,赶紧打水洗脸,却怎么也洗不掉,蒙上面纱毫不客气的踢开上决思灰的门,将还在睡梦中的人一顿揍。
“你往我的脸上涂了什么,都毁容了!”吉天佑说着,揭开面纱让他开。
这一眼,愣是将上决思灰的瞌睡虫吓飞了,他精神抖擞的坐起身,笑的前仰后合,“你,你还真的一夜没洗脸啊。”
吉天佑撇撇嘴,伸手摆在他面前,“解药呢?”
她又被鄙视了,上决思灰走下床扔给她一个小瓶,“特殊的涂料当然得用特殊的技巧除掉,你以为一盆清水就能洗的尽所有肮脏?这跟做人是一样的道理,一物降一物,没有什么是万能的,懂了?”
吉天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拔开那个盖子,一股香味扑面而来,“这东西怎么用?”
“涂到脸上,再洗了去就可以了。”上决思灰伸个懒腰,继续眯着眼睛躺回床上去。
吉天佑按照他的说法做,果然脸又恢复了原来的洁净。这下,就更觉得神奇无比,将瓶瓶罐罐拿在手中把玩一番,更加要下定决心学会它。
“喂,别睡了,快起来教我易容术,时间紧任务重,赶紧的。”她拽着他的胳膊来回晃荡,不死不休。
上决思灰唉叹一声,“姑奶奶您这也太心急了吧,好歹让我睡醒啊。”
他们找来了黑狗当试验品,可怜的黑狗脸上被画了一层又一层,擦了洗,洗了再涂,没几遍便哀嚎不住,“我的脸皮再厚,也禁不住你们这么折腾啊。”
吉天佑看着自己的成果,遗憾地摇头,怎么手把手的教,画出来的就是不尽人意呢,“再来。”
黑狗逃跑了,吉天佑便抓来王世彪,一连几天,整个山寨的人看见吉天佑就逃跑,谁也不想被画个大花脸,洗都洗不掉。
上决思灰的原料很快就被用完了,他无比心痛的看着那堆空瓶,很是懊恼,自己为什么要收这个徒弟,又费心思又费钱财,得了,又得下山,去趟县城。
快去快回,正好还能赶得上正月十五的预谋,他嘿嘿笑着往阳县赶。
“这么重要的东西,你就不能随身多带一点儿?”吉天佑坐在她的那辆破旧的汽车中,探出头来,将上决思灰吓了一跳。
“你怎么跟着我?”他不满的嘟囔一句。
“我是担心你的安危,别不知好歹。”吉天佑爬到前座去,嘿嘿笑着,“那个,我主要是想看看你在哪儿弄得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哼,就知道你心思不正。”
“啪”的一拳打在上决思灰的头上,她假装什么事儿都没发生,无辜的看向车窗外,欣赏这风景。
到了阳县,他们直奔洋货铺,上决思灰挑拣着自己需要的东西,他没有注意到吉天佑夸张的表情。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