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们,这群畜生,为了给他们的小儿子攒钱盖房子,非逼迫着我弟弟来这寺庙当和尚,这下好了,我弟弟跑了,下落不明,他们却不管不问,只管寺庙要了银子便了结此事,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啊……”
小莲的哭诉,让吉天佑大体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那个低着头的大概就是过继弟弟的二叔,他的愧疚和怯懦与那几个女人形成鲜明对比,一个女人撸起袖子掐着腰,用高亢的声音说:“你个黄毛丫头还敢跟我回来要人?我供他吃供他穿,让他挣几个钱还委屈他了?他的倔脾气就是随你爹,你爹要是不那么倔也不会死的那么早……”
“够了!”怯懦在一旁的男子终于忍无可忍,发了飙。
那女子显然没想到自己的男人会吼她,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顿时火光激发,朝着自己男人大叫起来:“你他娘的跟老娘嚷什么!我说错了吗,你大哥家破人亡就是活该,倔脾气……”
“啪”一个耳光扇在了那女人的脸上。空气只停顿一秒,便炸开了锅,被打的女人朝着打她的男人扑上去,手脚并用的撕扯起来。
女人请来的帮手要插手,围观的和尚想拉架,场面混乱不堪。
吉天佑拽着小莲的手,好歹将她拖出人群。
小莲像个鬼,已经不能停止哭诉,她一边被吉天佑拽着往家走,一边絮絮叨叨控诉叔叔婶婶的无情。
就连牙崽看到小莲的那一刻,都愣一下,它围着圈打量一番,才摇摇尾巴算是表达欢迎回家。
小莲的弟弟不见了,她茶不思饭不想,整个人都萎靡下去。
吉天佑看着日渐消瘦的她,暗中下决心一定要帮小莲找到弟弟。
她去找江子离,江子离想一会儿说:“这种事儿应该去找三姨太,柳镇的消息她最灵通,但是如果她弟弟不在柳镇,那可就真的没办法了。”
吉天佑怀着最后的希望走到三姨太面前,低声哀求。
三姨太知道是江子离让她来的,也不为难,只说尽力。
小莲昏昏度日,吉天佑伺候着她,却怎样都难解她心头之结。吉天佑带着她提前回了江府,一方面回来有人照顾,另一方面她也上街打听弟弟的下落。
吉天佑托人按照小莲的描述画了像,大街小巷的询问,可是单凭一张画像真的很难确认,茫茫人海犹如大海捞针。
当吉天佑无数次走进这个茶馆歇脚的时候,偶然瞥见窗外一个身影,这人将帽檐压得很低,穿一身灰色衣服,极尽低调,可是只一个侧脸吉天佑便认出她是二姨太。
二姨太坐在一辆汽车中缓缓路过,吉天佑看着车子向北面的西餐厅走驶去。她走出茶馆,悄悄跟了上去。
此时的二姨太不在凌云寺,怎么会到这儿来了?再联想到前不久她衣服上的血迹,总觉得这个二姨太有些神秘。
“小姐您几位?”门口的侍童拦住吉天佑问道。
吉天佑愣一下,“我是来找人的。”不管三七二十一,她推开侍童的胳膊就往里走,那侍童哪儿里肯放过,一把抓住吉天佑的衣袖,刚要叫喊,却被一个人拦下了。
一身白色西装的男子,轻轻打掉侍童的手,开口说道:“你们老板没有教你们如何绅士的对待女士吗?何况是这么漂亮的小姐。”
侍童有些窘迫,他据理力争道:“可是她……”
“她跟我一起的,两位。”白衣男子讲礼貌摘下,盖于手上,不紧不慢的说。
吉天佑的衣袖终于被松开,“对不起了,小姐。”那门童深深鞠躬。
吉天佑咧咧嘴笑一下表示不在意,默不作声的跟在白衣男子的身后,走至大厅才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