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的实际,就报告中的一条一款说得具体些。我们不是制定国家的总体方针,我们工作思路要具体实际,这样对全县的工作才有利,对社会的发展和进步才有利。”他简单几句提示,大家似乎有了新的启迪,听出了其中的味道,县长对前面同志的发言的否定和批评,只不过话语很委婉含蓄。全场陡然又静了下来,被玻璃窗外呼啦、噼啪的风雨声所淹没。张道然见会议冷了场,就点将说:“欧主任,你说说想法,工业经济一直是我县困惑的环节,光靠农业,我们县到二十一世纪也不能富起来,特别是一旦我国加入世贸,对脆弱的农业经济冲击最大。我这次在北京得到的信息,十多年的世贸谈判已经有了突破性进展,象朱总理讲的黑发人都谈成白发人了。好,你说说。”欧阳清抬眼望了下张道然,等会场静了会,以标准的中年男子那动听的嗓音说:“这些年来县乡工业滑坡很大,停的停厂,关的关门,倒的倒闭,招商引资由于我县的硬软环境都不行,虽有突破,也只是微弱的亮点,成效不明显。我觉得目前工业产值的水份越来越大,全县工业产值最多在二十至二十五个亿。今年定的增长速度当然催人奋进,问题是过去的基数太高,谁也不愿意矮下来,我担心这样下去怎么得了。”欧阳清的发言触击到敏感的实际问题,他看县长们仿佛失去了刚才的光彩,就打住了话题。
这时,唐国良愤然地说:“数字不准确,也不是社会上有人认为的有那么大的悬殊。全县九八年大洪水那年的工业产值是五十四个亿,报告中规划今年的工农业总产值才五十二亿,去年的统计数是二十九个亿,我看也差不多,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差别,是因为去年国家统计局下发了通知,层层挤水份,我们已经挤掉百分之四十六的水份。”唐国良很有针对性的发言把会议氛围推到最佳状态,似乎箭拨弩张的。张道然又插话说:“我们坚决反对象五八年时的浮夸,亩产万斤粮,但也要正确看待这些年我县各级所做的工作,特别是全县一百四十万人民群众所付出的艰辛劳动,看不到这点,就会自暴自弃,哪还有一点信心。下面大家接着发言。要象他们样把问题讲清说透,不能搞随声附和,你好,他好,大家都好,一片莺歌燕舞。”接下来是胡宗祥发言,他深思熟虑地说:“政府工作报告能写到这个程度已经是很不错的了,政府办的同志们是作了努力的,就象年三十晚的春节晚会,每年一次,面每年都得要适应观众的新要求,这就给举办人出了很大的难题。这些年,我们穷名在外,在郭书记、张县长一班县领导的坚强领导和艰辛努力下,做到现在这种程度是很不简单的,报告是实事求是的,我觉得要我说实话,今年我们县应从如何发展经济,增值财源上下功夫,扭转目前经济不活,税收靠逼,越逼越死的怪圈,甚至可以说是恶性循环吧!具体说到我们商贸的这一块要真正按照市场经济的要求,加大破产改制的力度,放开让职工去闯市场,现在还有什么国家职工、集体职工、国家干部之争,在深圳那些开放城市,职工是与企业脱勾,彻底变成社会人了,以免得下岗职工群体上访锁政府的门,锁县委的门了。当然,这个工作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关键要政府花血本搞改革,那些职能部门要开绿灯,搞好服务。”他的发言说出了“社会人”这个新名词,说得很直截了当,令那些分管县长和战线负责人眼光直逼着他。他的发言正滔滔不绝时,突然象触电似的触击到那些刺眼的目光,忙结束了发言。
接着有人说没有新的意见,有人说表示赞同,也有人嗯嗯地附和着。总之,主持人商昊岚见会议进行到该结束的时候了,他下意识地窥视了紧邻的张道然,便说:“下面讨论就到这里,请张县长讲话。”张道然习惯地打开着笔记本,而目光正视着与会人员,侃侃地说:“今天的会虽然是征求意见的会,而报告中所明确的今年的工作任务是要认真落实的。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