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赵昺,一脸木然的坐在了座椅之上,也没有说话,就算是别人来到他眼前,也没有什么反应,浑似一个木雕一样坐在了床上。
“怎么了?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闷闷不乐的?”
张政走上前,将大手放在赵昺头上,心中默默哀叹:“唉。终究只是一个孩子啊,却被那些人送来,成为了一个质子!”
虽然心疼,但他也明白这件事情的背后藏着更深层次的原因,自然也无法反对,只能在自己的范围内,让对方稍微安心一下。
“不要碰我!”
赵昺一挪头,直接甩开张政的手。
张政眨了眨眼,只好将手收回来,蹲下身子来,让自己的视线和赵昺为一个水平线,就那么静静的看着赵昺,然后笑道:“怎么了?还在发脾气吗?”
“你们大人做出这种事情,难道还不许我发脾气吗?”
赵昺双眼一红,对着张政就是一通谩骂,浑似眼前的家伙变成了他先前见到的那个女人一样。
唾沫星子落在脸上,张政只好举起袖子擦拭一下,等到对方好容易消停之后,然后诉道:“那你觉得,发脾气能解决问题吗?”
赵昺沉默下来,眼中光芒尽数散开,没有了半点的精气神,又是重新变成了之前的状态来。
“不能!”
“没错,不能!”
张政笑了笑,再度伸出手来落在对方的头上,这一次赵昺不再想之前那样排斥了,微微抬起的眼睛之内,也带着几分恳求。
“所以从现在开始,你要打起勇气来,去解决这些事情。知道吗?”
“凭我一个人,可能吗?”
赵昺的小脸蛋透着哀伤,他的父母亲不要自己了,他的那些亲人甚至将自己送到这个地方,面对那么强大的敌人,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面对。
如同众人期待一样,称呼那个陌生的女人为母亲?
但是赵昺明白,自己和对方并无血缘关系,哪怕叫的再怎么亲热,也无法改变这一切!
想着这些,赵昺只感到眼前一片黑暗,完全不知自己应该如何处理!
张政笑道:“也许可以,也许不行。但是,你总得去试一下吧。不是吗?”
“为什么?”
“因为你是男子汉。不是吗?”
赵昺再一次的沉默下来,相交于之前的死寂,他的眼中多了一点精气神来,至少不似之前那样,什么都没有。
“还好情绪不是很重,要不然若是出了什么事情的话,我可担待不了!”
张政见赵昺恢复如初之后,这才放心下来,他的职责乃是保护赵昺,若是赵昺因为众多情绪而寻短见的话,那自己可就万死莫辞了。
对着那曹公公告辞之后,他也离开了房舍,随便选了一个房间,便扣开门来。
“嘿!原来是张正啊!你不是有房间吗?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
打开门来,从里面钻出了一个九尺汉子来,大概是快要睡觉了,所以他上半身也没穿衣服,就耷拉着一块毛巾。
“苏元!你也晓得今日发生的事情,主公将那小子交给我处理,结果他带的那些人,直接将所有的床铺都给占据了。无奈之下,我也只好来这里了。这段时间,只怕就打扰了!”张政连连摇头,诉说着心中的苦恼。
苏元笑道:“嘿。那不是主公信任你吗?要不然,为何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办?”说着,他推了推张政的胸口,戏谑道:“若是能够将此事处理好,日后飞黄腾达的时候,可别忘了兄弟啊!”
“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