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着嘴呆呆看来。
“当今的世界,也渐渐是这样了。我以前就和黎华他们说过一点,随着和平年代出生的人越来越多,经历过战争的人渐渐凋零,整个中国,对国家奉献的热诚和索取的要求,会渐渐变得越来越自私。这不是人变坏了,而是战争才最教育人。想要承平长大的人的精神觉悟和经过战火洗礼的人齐平,要求个人也许可以,要求整个国家却是幻想。所以,中国的发展速度会渐渐慢一些,是不可避免的趋势。中国如此,世界大多数国家和地区也是如此。在将来,不同制度细节的国家自身的缺陷都会渐渐暴露,甚至成为要命的问题。只要我们能把自身的问题处理得尽量好,许多敌人自己就会渐渐陷入泥潭。”
说完之后,见张晓霞依旧半懂不懂,或者说想信又不敢信,毕文谦也不再说话,冲她笑了笑,低头继续看起了书。
车子里又安静下来,只有夏林清唱《秋梧桐》的歌声,不大不小。
时间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一面磁带又听完了,张晓霞把小录音机放在毕文谦大腿边,打开了车门:“经理,我去瞧瞧,都这么久了,他们该不会是把咱们晾着,自己在那边……”
“岳伯伯应该犯不着这么做。也许人家饭店客人多,上菜还得排队呢?”
“这种路边馆子,又不是大饭店。”张晓霞下了车,回头关上门,朝毕文谦叮嘱,“经理,你就待在车里,我很快就回来。”
噗……
“你真拿我当不听话的孩子啊?”毕文谦哭笑不得,摆摆手,“去吧,记得多带个盒饭回来,咱们俩的饭量都不小。”
毕文谦很淡定,但过了一会儿,张晓霞却神色凝重地回来,凑在车窗边,朝毕文谦低声吼道。
“经理,出事儿了!”
毕文谦意外地抬起头,却见张晓霞的眼睛久违地又透着当初的锐利:“咋了?”
“岳代shenghang被人铐了。”
“铐?”毕文谦下意识地念叨了一下,才仿佛理解了,“手铐?你是说,这儿有人假扮公安?”
“……恐怕是真的公安。”张晓霞沉默了几秒,才低声回答。
“怎么可能!”毕文谦难以置信,“岳伯伯可是代shenghang,就这么一阵,人生地不熟的小地方,他还可能做什么坏事儿?总不可能是见人家服务员长得好看……他也不像是那种作风不好的干部啊!”
这后半句几乎把张晓霞逗笑了,她的神色也稍微松了一分:“我刚才过去,就撞上司机从饭店里急冲冲地跑出来,一见我,就示意我赶紧跟他先找个没人的地方。按他的说法,岳代shenghang他们进了饭店,点了菜,正等着打包回来。结果饭店进了几个公安,口气跋扈,饭店的人很怕他们,就先给他们上菜,把岳代shenghang他们一直晾着。他们一直等,终于等烦了,就催促了一下,结果这就把那几个公安惹恼了,把岳代shenghang一顿骂,还打人。司机见势不对,赶紧跑出来了。和我说了情况,他就叫我想办法,他自己也找地方给省里打电话了。我开始也不太信,就假装路过看了一眼,就看到几个公安在饭店里正吃着,岳代shenghang和他秘书被铐在暖气管上,连眼镜都掉了,嘴角好像有血迹。”
“然后呢?”
“然后我就来和你汇报了啊!”..
“都你说的这情况了,和我汇报有什么用?岳伯伯的安全才重要!”
“经理,你想想,我能做什么?”即使毕文谦神情焦急,张晓霞却只是摇头,“他可是代shenghang,要么,他不愿意暴露自己的身份,要么,他说了身份,人家不信。那可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