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钟,陈太忠不想再等了,心说这里面避雨是不错,可是等太久了,岂不是太给刘骞面子了?说不得摸出手机就待查找苏文馨的电话。
就在这时候,一个矮个微胖的中年人也从楼梯口出现了,女孩儿一见,轻声招呼一声,“刘厅长,这位……这位客人找您。”
刘骞侧头看一眼陈太忠,正好陈太忠也抬头看他,刘厅长皱着眉头想了一下,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年轻人,于是沉声发问,“你是干什么的?”
“我是陈太忠,”陈太忠见他一副橡皮脸,话里还带点官腔,心里有点不爽,你丫都这样了,还拿个架子,说不得也淡淡地回他,连站起来的兴趣都没有,就那么大喇喇地坐着。
“陈……太忠,”刘厅长没在意他的样子,轻声嘀咕一下,猛地眼睛一亮,两步走了上前,激动地伸出双手,“哈哈,原来是陈主任来了……哎呀,可算把您给盼来了。”
小女孩本来还心说这年轻人太不懂礼貌了,不成想刘副厅长居然一副久旱逢甘霖的欣喜模样,禁不住小嘴微张,就愣在了那里。
“客气了,路过而已,”陈太忠伸出一只手,矜持地跟他握一握,顺势站起身子,不着痕迹地扫那小女孩儿一眼,“屋里谈吧?”
“好好好,您请,”刘厅长可是不敢跟这位计较,笑着伸手弯腰延客,另一只手却是抓着陈太忠的手不放,真是要多亲热有多亲热了。
两天之前,他还不知道陈太忠是谁,但是前天中午,他又请苏总等人吃饭的时候,苏文馨告诉他,有这么个人,人家要去碧空,希望他尽快赶回去,没准人家会伸手帮他一把。
于是,刘骞就知道了,陈太忠不但是蒙艺以前在天南的爱将,还是黄家的红人,也跟X办挂得上钩——只要人家愿意伸手,这三条线,随便一条线都能保他安生!
这么大能的人物,他怎么敢不认真对待?反正苏文馨也没什么别的辄了,于是他就乘昨天的飞机飞了回来。
说句实话,陈太忠的关系图实在太吓人了,刘骞都不敢给他打电话,生怕惊扰了尊贵的客人,科委那边的安排他也打听到了,心说陈主任要不联系我,那我等明天的中干会开完之后,再给陈主任打电话也不迟。
眼见陈太忠居然不吭不响地找上门了,刘厅长心里真是太激动了,请人进门之后,堂堂的副厅长亲自沏茶倒水,“呵呵,陈主任也不知道提前打个招呼,等久了吧?”
“也就十分钟,刚要给苏总打电话呢,”陈太忠也不拒绝对方的殷勤,有的时候人太客气了,不但是自降身价,也容易被人攀附上来——他可没决定死气白咧地一定要管,具体情况还要具体看,“你这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也没什么,别人让我腾位子呢,”刘骞听到这话,就禁不住哼一声,脸也沉了下来,“论资格,我在劳动厅干了二十年,论业务能力,我干过三个处了,要说小错误,那难免,可是大错误绝对没有犯过……”
“这些不是重点,”陈太忠笑着摇头,“你说重点吧……”
说重点的话,还真没什么可说的,刘骞即将被调整,无非是四个字——朝里没人,劳动厅副厅以上的领导身后都有背景,而他没有,所以这次调整就轮到他了,没人保嘛。
可是刘骞不甘心啊,“毛继英那种民政厅调过来的,也就算了……这地矿厅的党组书记调过来,这算怎么回事呢?”
“这是组织需要嘛,”陈太忠听得笑一笑,紧接着就是冷冷一哼,“毛继英?这个人很混蛋,他的司机开车溅我一身水,他倒是有理了。”
“毛……毛厅长跟姚市长关系不错,”刘骞听得苦笑一声,颇有一点无奈,“姚健康,是松峰的市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