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应该有重金厚币为酬。可惜,我现在两手空空,就算是想酬劳,也拿不出多少像样的东西。”
袁慰亭自嘲的一笑“金室的宝器还是有一些,可是你当初蒙孝钦厚恩,赏赐极重,家中藏珍不计其数。十格格手里,还有孝钦的珍宝匣子,一般的宝物,你又怎么看的上眼?我跟燕荪(梁士诒字)商议过,他大概可以为你提供九百万军饷,但是其中现钞票只有一半,剩下的一半是公债。”
赵冠侯道:“有公债也可以,不知道是否足额发售?”
“这是九一国债,票面九折,十年归本,十年返利,利息给的高,足足一分二,在商人之中,还是能筹出一笔款项的。我也知道,这点军饷,实在拿不出手。但是这只是前路,燕荪已经和各国银行团去谈贷款的事,第二、第三批贷款,会尽快谈妥,军费不会成问题。至于权柄上……这就有点难了。”
袁慰亭说到权力,又不由怀念起前金时代,那时剿贼,只要一道圣旨,越省杀敌,寻常之事。加上钦赐宝刀宝剑,全套仪仗,各省地方官,全都要受节制。这次的剿匪总指挥是袁慰亭自任,赵冠侯只能担任前线襄办,权柄上,大为不足,能否压制住各省督军,颇为可虑。
再者,西南数省,也不能算做北洋势力范围之内,说不定白狼军入境,反倒比北洋军更受欢迎。既要剿匪,又要敌民,这就要大费一番气力,很有些凶险。
另外一者,就是兵力问题。这次剿灭白狼,固然要动用山东本土部队,但是从陆军部,也要派兵。河南的兵已经不堪用,自是指望不上。袁慰亭总统大选在即,却也需要部队维持地面,弹压秩序,顺带给罗汉们提醒,白狼远在天边,军警近在眼前,选不出合适如来,当与刀斧为伍。能给赵冠侯派出的援兵,并不算多。
袁慰亭想的办法,就是向南方各省调兵,命令江西、安徽、湖南、湖北四省,出动步兵三团,炮兵、骑兵、辎重兵合计一团,组成一个加强旅,加上京城出动一个混成旅,形成两个师的兵力,随同赵冠侯作战。
这种拼凑部队的战斗力很有些可疑,袁慰亭自己,也是知兵之人,颇觉得有些对不住。自古来派兵点将,既不能保证军饷,又不能保障部队,甚至连军火,都不能保证充分,这样的军令,一般人谁又肯接。
赵冠侯越是不表态,袁慰亭越觉得不合适,思考一阵道:“晚上,叫上你的两个姨太太,来居任堂吃个家宴,算给你饯行。”
简森与陈冷荷,也知道自己丈夫又要出征的事,之前被白狼军所抓的传教士,尽数被杀,尸体已经寻到。自飞虎团事件后,国内各方势力对于洋人向来视为禁区,即使两下交战,也必须保证洋人性命。
乃至普通传教士,也有资格担任信使,为交战双方调停。张员部杀了四个普通扶桑人,张员自己就要去给扶桑领事郑重道歉,集中杀戮神职人员事件,犯了洋人大忌。
各国报纸,都开始对白狼所部口诛笔伐,舆论倒白趋势很明显。陈冷荷自报纸上看到文字以及部分照片,对于白狼军深恶痛绝。于赵冠侯出师讨伐,视为吊民伐罪,极为支持,简森更不必说,任何阻挠她在中国发财的势力,皆欲除之而后快。
两个女财神,已经有了成议“我和简森夫人,会为你筹备一笔军饷。即使陆军部一分钱不拨,你也不会挨饿。军火问题,你自己说有办法,我们先不谈。简森也和礼和洋行谈了一笔生意,向他们订购武器。由于传教士事件,洋行方面对于武器生意很配合,很快就会有军火运来。可是,为了袁慰亭打仗,什么却都要我们自己出,这太亏本了。打仗可以,但是好处一定得要。”
陈冷荷在花园里挽着赵冠侯的胳膊散步,顺带说着她的想法“河南是袁氏故乡,关系太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