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世家之一,世袭越州刺史,征北将军,司马戊。
商羊舞和惜年就坐在烟渚楼,恰好坐到“陶公欲望烟柳处”的那个座位上,看楼下的一塘柳树。虽然离春天还有一个月——要是在北魏,这些个柳树现在还是枯枝——但到了越城,柳树上却隐隐有了几丝绿意。
桌面十分夸张地布了二三十个菜,商羊舞似乎还不满意,皱了皱眉,问屏息侯着的小二:“就这些招牌菜了吗?”小二见这个公子如此豪奢犹嫌不足,吓得连连道歉:“鄙处毕竟是边陲小镇,比不得京都。公子……公子就将就着用用可好?”
也只好将就了。商羊舞挥挥手,小二以最快的速度消失。
惜年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一张饼也好,满桌珍馐也罢,商羊舞安排的,自然都是美味。嘻嘻一笑,抓起筷子,就开吃。
商羊舞举起杯,笑道:“商某略备薄酒,聊表敬意,惜姑娘吃好喝好!”
惜年匆忙中住筷,讶道:“这么客气干嘛?我又不嫌你这酒薄。”为了证明自己真的不嫌弃,惜年满满喝了一大杯。
商羊舞哈哈笑道:“这是我在江湖上请你喝的第一顿酒,自然要说些场面话。”
惜年举杯道:“那我要场面回去吗?”
商羊舞目含笑意,道:“你应该说商兄相邀,足感盛情。这下,场面上咱们就互不相欠了。”
惜年脆声喊道:“商兄相邀,足感盛情。”又不满意地说,“我还是觉得‘商哥哥相邀,足感盛情’这样的场面话好听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