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的?”
“是。”
“虽然我没有见到他,但是我能感觉到我和他之间有莫名的联系,像是仇大,又像是缘深,好生奇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还记得你的姓名是怎么得来的吗?”
班珏心思聪颖,其实心中早有猜测,听老君提到自己姓名的由来,知道正中所料,犹豫不决道:“难道他就是那方阳元石孕育的阳胎?”
老君微笑道:“正是。”
“可我是真真正正的人身,那厮怎么是只毛糙猴狲?”
“龙生九子,个个不同。天生之子,也不一样,可以为花,为草,为水,为石,为人,为妖,怎么不可以为猢狲。”
“那又是为什么我感觉我和他之间既有仇恨还有情缘呢?”
老君笑了两声,道出因果:“天地日月精华,阴阳交杂,阳元石只能吸收阳精,阴元石只能吸收阴华,阴阳元石分别吸收阴阳元气,才得以育就仙胎。独阳,胎不成;孤阴,胎不孕。胎成之后,历经无数风雨,扶持扶助,才得成形,故而情缘极深。再者阳气盛,阴气薄,故而石猴先你而生。当他出生之时,惊动天地,山崩地陷,使你受了一百日的土掩之灾,后来观音把你带到落伽山你才得以胎成出世,故而又可以说你们仇深似海。”
听着老君讲述其间因果,珏仙子前半段浑然没听进心里去,后半段倒听个完完全全,听罢从桌子上一跃而下,就要夺门而去:“这般欺负人,可恶!可恨!”
也是奇怪,屋门本是大开,珏仙子使尽百般解数也闯不出去,好像有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了去路。
“老头,放我出去!”班珏急躁万分,使个万剑诀欲斩断老君银须泄恨,“老头,你再不放我出去,我就把你这帮凶给处置了!”
真气化作光剑万道在老君身前飞舞,徒有声势,只是无法近他身。老君站起来走近班珏,剑幕也随之移动:“时机未到,你就是出得了我的门,也下不了三十三天。”
“我不信,当初我不通术法尚且能到你这兜率宫,如今你的道法神通我已经学了个七七八八,怎么可能下不了三十三天,你先放我出门,我去试试才甘心。”
老君果然解了禁法,珏仙子收了万剑诀,一溜烟出了兜率宫,直下诸天,不久便来到重天第一层——黄曾天。眼见得天下就是凡尘,云飘雾绕,大河高山,只是怎么也无法下界,和在老君屋内无法出门一般。
珏仙子明知那毛猴就在人间,苦于无法下界,毕竟是孩子心性,竟然哀哀戚戚哭了起来,梨花带雨,惹人心怜。偌大的黄曾天,诸神无影,只有一个纤弱少女泪如雨下,可怜,可怜,甚是可怜。
此时唐三藏一众刚度过枯松涧火云洞一难,观世音菩萨收了圣婴大王红孩儿,师徒几个在穷山恶水间继续蹒跚西行。孙悟空坐在一株参天松木上,如意棒横在膝上,寒风不住撩弄他的毛发,露出头上的金箍,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唐僧等三人一马则顺着悟空开辟出的道路远远逶迤而来。美猴王口中衔草,荒莽山野之行不见任何苦累之态,眉宇之间略有一丝忧愁,也只是一闪而过,生怕被暗中保护唐僧的伽蓝、揭谛等神看到。
八戒牵着白马,哼哼唧唧,不住抱怨。沙僧挑着行李,不言不语,默默前行。眼见几人渐近,悟空正要嘲弄八戒一番,忽有所感,抬首望天,晴天白日平白无故飘来一阵细霰,他见识既广,也不觉奇怪,随手掬来几粒,入手即化为水滴。
“好熟悉的感觉……”悟空不明不白,也不多想,捏指一弹,将水滴弹的无影无踪,跳下大树,继续除荆斩棘,为唐僧开辟道路。
要说珏仙子真是巾帼不让须眉,独自哭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