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风吹过走廊,吹过她的窗前。是冷冽的秋风,想她刚离开安隐城时才入夏,如今马上就要入冬了,时间可过得真快。
她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时间可以在外面久待,她一心想要离开安隐城,出来看看大千世界。却发现根本就没有什么是自己坚定在做的,闯荡江湖最终也只能被情义束缚于京都之中。
风璟希手里别扭的拿着针线,脑子里想着钟离歌所戴腰带的样子。男子的腰带好像有点麻烦,而且是自己不熟悉的男子。
一条腰带而已,对于她这样的人来说还不如编一套剑术来的实在些。
“唉,天杀的。早知道就不明目张胆的拿剑笛了。害我要来做此等丢脸之事。”她埋怨着,手里不停的被针线戳到,穿过来是右手指被戳,拿针时又是左手指被扎。她安慰自己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还没有习武摔得疼。
翌日,天大好,艳阳高照。
“翌宁,今日你怎么那么多话?平日里在朝堂上,你都是谨慎说话的。”钟离歌面无表情的问着,脸上半点精神都没有。自昨日跟风璟希比试过以后他就一直病殃殃的,今天都是勉强来上早朝。
现在众人都有种两人互换了身份的感觉。平日浪荡不羁的钟离歌变成不苟言笑的姜翌宁,姜翌宁则由不苟言笑变成了浪荡不羁。虽是没笑,但表情却是喜上眉梢。
“哦?有吗?没有吧,待会儿去我府上逛逛,我给你一个惊喜。”姜翌宁憋了很久终于在兄弟面前绽开了笑容。
他上早朝前还去打听了一下,这风璟希可是劳累了一个晚上,想必那腰带一定是绝世绣工。他现在好想看到钟离歌收到腰带时的样子,所以激动的扯着钟离歌往宫外赶。
“翌宁,今日你不正常呀。有何事瞒着我?或者有什么阴谋要害我?”钟离歌对这样的姜翌宁不免狐疑。
“怎么可能,我可是你兄弟。你到了我王府就知道了。你还怕我会把你卖了?”姜翌宁心里想着:就是把你小子给卖了。
钟离歌只好半信半疑的跟着他去到广宁王府,心里不断的思考他到底要做什么。
——广宁王府
“来了,斟茶。”姜翌宁利落的坐下,吩咐下人帮钟离歌倒茶,自己则闲庭游步的走了出去,完了还给他撂下一句话。
“我去给你带惊喜来,你给我坐在这里。要是敢走有你好看的!”某王傲气离去。
风璟希在屋内瞧着外面日上三竿,想必马上那恶毒殿下就要回来了。想她劳作了一夜,做了可不止一条腰带。是将姜翌宁放到她面前的所有布料都做成了腰带。可是,没有一条看得上,这叫她怎么好意思现于众人面前。
她要快速绣缝好手上正在进步改善的腰带,无奈两只手各处都被针给咬了。犹如麻醉了一般,已经僵硬了。
“她怎么样?”门外突然传来广宁王的声音,风璟希知道是某王带着某个要给她治罪的人来了。
门口两位壮汉说道:“回殿下,姑娘劳作了一夜。猜想应该是做好了。”
“哦,开门,本王要带她去前厅。”姜翌宁满意的看着那扇禁闭的门,这下他可是又多了一个筹码。
风璟希听到姜翌宁要进来,立马急了。将那些不成样的腰带全都推到了床榻下面藏着,拿着手上这条刚完工的腰带,藏到了自己的袖间。
等姜翌宁推门进来,看到的是风璟希安静的端坐于桌上,阳光透着缝隙洒到她的发上,她不似别的姑娘一样,喜欢梳繁复好看的发髻,只喜欢用一根丝带将头发束笼好,这样显得清爽简洁,凸显出她那如黑锻的头发。
“怎么,做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