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平素并不曾刻意有多么重视增强体育锻炼,跑了四五层的楼,踩过几十上百的台阶之后,我累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直接跑到我怀疑起了人生。用电梯用得已经腿脚退化的现代人,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苦刑折磨啊?
眼角,偷偷溜过身旁的萧靖,他是面不红,气不喘,游刃不余的样子。也得亏有他拽住我,要不然,非得软了脚,就地“交待”了不可。
没办法,现而今是为了逃命啊,求生的意志,大过了身体极限的可能。连一向瞧着文文弱弱的晏晏,似乎也未显示出支持不下去的意思。
耳边,清晰可辨的飞机发动机的鸣响,就是指引我们奋力一搏的号角——为此,我们必须全力以赴,勇往直前!
我暗自慨叹:男人与女人,在体力上,真不是一个级别上的。多少,总有些差距。而人的潜能,也是无法估量的,谁也不知道面对生死决择,一个人的身上究竟能释放出多么大的,不可思议的能量。
萧靖,用力地扽了扽我的手,成功地把我从满脑子乱缠的思绪里给揪了出来。他,语气里充斥的怒其不争的薄怨:“集中精神!这个时候,你还做梦不成?那些东西,离我们越来越近了,你是真想学佛祖,舍身饲虎啊?!你有变身的本事,我可没有!……”
他,不大不小的一句抱怨,引来前面采扬的回顾一望:满目的担忧与愁苦。
我,自惭形秽,内心极为自责,好像是自己拖了大家的后腿。面上,不禁火烧火燎的一红,又加快了脚下的速度。
眼里的余光,不时警惕地扫向身后——那些“人”,青面獠牙,破马张飞地逞凶卖狂,步步紧跟;照先时似乎还增强了不少的气势!!跑在前面的几个男人,身强力壮,正值青壮;看装扮,病发之前应是酒店的安保人员。最要命的是,他们手上还拿着棍棒!粗略地看了一眼棍子的形状和材质,大概是“电棍”。
手握“凶器”的他们,如虎添翼;犹为凶恶,狂暴。见之,令人胆寒。
反观我们这群人,除了两个保镖身上有枪之外,绝大多数都属于“手无寸铁”的范畴。采扬,因为长年在外的习惯使然,他身上好歹会预备着一两件防身的武器,比如匕首之类的。至于萧靖,我就不得而知了,只要他不拿出一个矿泉水瓶出来,就算成全。总体来说,我们这一方,没什么优势可言。
一路大步流星,一路风驰电掣;恨不得三步并成两步,恨不得生出一双翅膀来。不知不觉间,额头鬓角,热汗直流;汗湿的睫毛,晕染成虹膜前一幕烟水蒙蒙的画面。我怀疑:自己,随时可能会晕倒。酸软的双腿,早没了知觉,纯属机械的运动。事到如今,我都不知道,这具躯壳是倚仗着什么支持到了现在。
眼睁睁,看着身后那些怪物,耀武扬威的越逼越近……我的裙边,与他们几近一箭之距。旁边的萧靖,尽力地在推动着我的身体,用外力在助我麻木的前行。
我在心里,暗暗数着台阶……这是第几层了?何时才能到达楼顶呢?
眼前,明暗交错,光影斑驳,一路踉踉跄跄,摇摇欲坠;我,几乎能够断定自己未等坚持到胜利的彼岸,就得先摔趴在半路上。
萧靖的手,在不知不觉之间,又加注了些力气……也许,他也看出了我的气息乏力,看出了我体力上的难以为继。
恰逢此处,走在我的前面,身处楼梯上方的大伯,凭空“呼啦”一下子,转过了身——冷不防,以极其迅猛的速度,闪电一般的出手,偷袭了护在他身体左侧的保镖:一个顺肩背,将那个一点儿防范意识也没有的男人扛起,向着身后紧跟着的另外一个一脸呆怔的保镖,大力地甩了过去!
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突遭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