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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先前奔进庙内那人便即出来,微微点头。另一人当即会意,侧身让开,说了一个‘请’字,便让二人入庙。苻融一拱手,以示答谢,便同齐风一同往庙内而去。
还未进得庙去,一人‘呵呵’笑了两声,说道:“杨门主驾临敝道,实是敝道之幸。有失远迎,还望莫怪。”说完一人从庙中迎了出来,正是孙恩。
孙恩见了二人,笑容一僵,随即干笑两声,说道:“原来是二位,另一位兄台怎未同来?”他昨日见苻融三人一起,今日只见了他二人便如此问道。
齐风听他所言,不觉怒气翻涌。心想,你派人用暗器将凌云打伤,却在这里说什么风凉话。正欲发作,却被苻融一把拦住。
苻融微微一笑道:“这个倒要请教孙道长了,不知道长可识得这个?”说完,从怀中取出一枚铁钉,正是凌云所中那枚。
孙恩听他二人之意,似来问罪。见苻融掏出铁钉,随即答道:“贫道自然认得,这不过是一枚铁钉,有甚稀奇?”他深知道中规矩,昨日找黄三刀强行要书,已是犯了道规。若是被治长所知,定受责罚。
苻融瞧他意思,是想推脱,续道:“道长可看清楚了,这枚铁钉之上喂有剧毒。昨夜我那徒弟便是中了此钉,至今昏迷不醒,道长当真不记得了?”言外之意,便是说你把柄在我手上,怎能容你抵赖。
孙恩听苻融如此说来,凝神细看。只见这铁钉通体黝黑,非一般铁匠所铸。又瞧这铁钉形状,顶尖纤细,钉身略微吐出。而钉顶却甚大,足有指甲壳大小。与寻常所用全然不同,这才恍然道:“此钉确实有其独到之处,只是在下从未见过此等物事。你那徒弟是受何人所害,有是怎生受的伤?”言语间颇有惊疑之色。
苻融听他如此说,心中也是一沉。暗道,莫非昨夜之事,当真与他无关?若是如此,那五人找上黄三刀,不是为他秘籍,却又是作甚?若是为了秘籍,而黄三刀所怀秘籍之事,却只有孙恩知晓,他又做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