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的命令。
武敦儒从他们方一进来的身形、步伐中就看出来。这四人内外功修为皆都不弱,起码不下于他父亲武三通之流。本来他还暗自戒备,怕这几个人犯浑,万一不想承认遗书的嘱咐,把“醉书生”前辈的死赖在他们身上就免不了一番纠缠。
毕竟这涉及了遗产、名分、甚至与今后的命运,不论是谁都会有所思虑。人家鞍前马后几十年只是记名弟子。郭芙一来就得了最大的好处,还成了关门弟子,继承所有遗物。更重要的是他们今后要听命于这个一点都不了解的黄毛丫头,这可是关乎于身家性命的事情,即使他们矢口否认这份遗书也是可以理解的。
这种因为遗产、因为传承衣钵而发生兄弟相残,师兄弟反目的情况可不少见,所以武敦儒自从一见到“醉书生”的遗书之后就在思考着万一发生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应对。
但是最终事实证明武敦儒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也证明了“醉书生”前辈的眼光,看来既然他敢在遗书中这么写,就知道这四位记名弟子一定不会逆了他的命令;同时也是他自信自己看郭芙的眼光不会错,要不然他也不会把朝夕相处几十年感情深厚的记名弟子托付给郭芙。
“老爷前段时间就曾与我们师兄弟几人隐约提起过他与感到自己大限将至,恐怕不日就会驾鹤西去,还多次遗憾没有找到合适的传人,继承他一身本领。我们兄弟四人资质愚钝,这么多年来只是跟着老爷学了些许皮毛,也难怪老爷时常叹息,都是我们不孝啊!要知道老爷不仅在武艺修炼一途造诣颇深,更在酿酒、农事、诗词歌赋等等方面有过人之处,想当年老爷也是堂堂文武双状元郎,“醉书生”的名号也是当时闯下来的。只是正逢人生巅峰时刻突遇变故才就此心灰意懒隐居此地的。”四人中为首的一人沉声回忆道。
“只是我们当时不相信以老爷的功力,怎么会无缘无故突然说自己大限将至,我们师兄弟四人劝慰了一番之后,老爷也就不再多说,当时只是笑而不语。现在想来,当时老爷确实是天人交感之下预感到了这些,只是我们愚钝才不相信,没有好好陪伴老爷最后的这段时间。”另一个汉子忍着哭声说道。
“小姐!老爷是个讲原则的人他这么多年来一直宁缺毋滥。多少良才美玉入不了他老人家的眼,临终前能把您视作关门弟子,必定有他的理由。所以,咱们兄弟四人感谢你能继承老爷衣钵。让老爷能够安心离去,不至于抱憾而终。今后我们师兄弟四人就唯您马首是瞻,但有所命,决不推辞。”说完之后,年龄最长的那汉子为首。四人倒头就拜。
吓得郭芙连忙跳到一旁,连连摆手道:“不敢当!不敢当!几位师兄这可使不得,虽然师父他老人家遗书是如此写的,但是我一个黄毛丫头哪里能命令几位师兄!我从来没有打算占有师父的遗物,也没有什么德行受师父如此厚爱,以后四位师兄不必如此。”
“万万不可!老爷只是将我们收为记名弟子,我们一直都尊称其为老爷,如今老爷收了小姐做关门弟子,那小姐就是我们的主人。我们是万万不会违背老爷的吩咐的。”为首男子听到郭芙的话之后吓得再次跪倒在地,诚惶诚恐道。
“这!这!”郭芙为难不已。再次求助的看向武敦儒,武敦儒心念急转,多方考量之后微微点头,郭芙这才同意,那四位记名弟子才肯起身再次见礼。
双方正式介绍了一番之后,武敦儒三人才知道这四位记名弟子都已经隐去原本姓名不用多年了,由“醉书生”根据年龄分别取名为“舟遥”、“风飘”、“景翳”、“孤松”,武敦儒喃喃默念了几遍这几个名字之后恍然大悟。
““醉书生”前辈看来很看重四位师兄啊!师兄们的名字出自于东晋末年世人、文学家陶渊明的《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