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方梅只觉得呼吸一窒，心里又憎恨又委屈，但是空荡荡的胸腔再也没有疼痛传来了，眼眶再也没有眼泪流下来了，再也没有……
方梅就那么看着，仅剩一直灰白色的瞳仁带着连隐藏在二楼的夜楼都感觉得到的蚀骨恨意，一直看着出现的夜楼，看得趴在地上演戏的夜楼都不由得瘆的慌。
“人也看到了，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王琪示意手下将人拖到茶几面前，看到夜楼狼狈的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甚至连头都动不了一下，才转过头，微微一笑，对方梅说道。
“能让我去看看吗？”方梅没有回答王琪的话，从沙发上站起来，也不在意自己的脸，没有将帽子立起来，她就是要让夜楼看看，自己这张脸……感受她的痛苦……
“请便。”
王琪做了个请的动作，表示不在意方梅对她做任何的举动，也不怕她有什么过激行为，有他在，她，是不会有什么事的，这是真正的夜楼的吩咐，虽然不知道她打着什么算盘，但是他还是照办了，只因为，他没那个实力反抗夜楼，而且，自己的女人，要死也只能死在自己的手里，或者…床上……
方梅顶着她那张像是黑橘子皮的脸绕开了茶几，想末世前一样，袅袅婷婷的向夜楼走去，站在她的面前，慢慢蹲下身子，以防万一，她还是想检查一下，是不是……真的夜楼……
伸出手抚开夜楼耳后结着血块的碎发，还用手扣了几下，并没有什么凹凸不平的触感，然后方梅又毫不客气的捏住了夜楼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的那张脸相对，细细的打量着，有没有粉饰过的痕迹，或者与记忆中不同的细节。
假的夜楼被迫近距离的看着方梅的那张脸，恶心的不行但是又不能够露出一点点破绽，毕竟，夜楼给人的印象就是，强势，什么时候都不胆怯，对大部分事情漠不关心，一副冷漠的样子。
方梅在假夜楼的脸上没有看出一点点破绽，便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一秒，两秒，三秒……
那样淡漠的眼神，和当初如出一撤。
最后方梅捏着夜楼的下巴，满是皱褶的脸上扯出笑容，皱褶更是挤在了一起，配上没有眼球的眼眶和仅剩一只的灰白眼球，更是可怖，她说，“夜楼，我要让你承受，我承受过的痛苦，你等着吧。”
“…咳，那就试试吧……”
夜楼咳了一声，让嗓子听起来好听一点，不屑的笑了笑，扯动了脸上结着血痂的伤口，一股鲜血就顺着不在光滑的脸庞，歪歪曲曲的流了下来，滴在了地上。
同样是毁容的脸，在气势上，夜楼就已经胜利了。
“哼！那就试试吧！”
方梅被她的表情刺激到了，将她狠狠地摔回在地上，起身盖上帽子，甩袖回到了沙发上。
二楼真正的夜楼靠在墙角，冷冷的看着楼下的戏剧，不发一言，
纳兰清廷没有像末世前把女儿的眼睛捂住，只是搭在她的肩膀上，转过头轻声的对夜楼说道：“演的还真是像呢，不过，你想救下那个女人？”
她倒是不怕被楼下听到，因为似乎夜楼也会像夜殇一样的带隔音隐匿身形的保护罩，不知道怎么学会的，真是羡慕。
“只是一报还一报罢了，因为我的事情，毁了她那张脸……”一张脸换来一条命，再有王琪的承诺，想来也是能够风光一段时间，再有点手段的女人，给自己弄点地位势力也不是难事，毕竟在末世，只要你有实力，什么都可以发生。
“啊，这样……”
……
看到方梅回到沙发上，不知怎的，王琪突然就松了一口气，还是害怕被认出来吧，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