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本该就不应该存在。
然而,自己所要面对的,就是这样一个变幻的世界,充满了“神秘”的世界,没有选择的世界。
咲夜自以为的选择,也不过是没有选择。义体高川的选择,也同样是没有选择。八景和玛索,乃至于这个世界的其他人,也全都一样。所有的看似选择,都只是被一股无形的潮流捆缚着。
义体高川不知道咲夜继续承受灰烬使者变身的力量提升,未来会变得如何,但是,在他能够考虑到的各种结果中,尽是些很难让人高兴起来的可能性。但是,无论如何劝说咲夜,也无法阻止她继续使用这种力量吧,因为,她选择了,或者说,不得不选择,去成为灰烬使者。
义体高川的目光和表情,掩盖在狐狸面具之下,他有些明白,为什么少年高川会戴上一副面具了,至少对他本人而言,将这种悲哀和痛苦的心态,掩饰在一张面具下,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他十分清楚,当自己痛苦的时候,咲夜和八景她们,必然也会担忧而痛苦,而自己痛苦的根源,却是谁也无法改变的——
不,也许,我可以!义体高川的心声,猛然从思感的深处,悄然浮出来。
也不是这样……义体高川无法抑制这样的情感,“我必须可以”这样的想法,一旦出现就紧紧缠绕在他的灵魂中。
英雄,不就是要做到这样的事情吗?
是英雄的话,是某个人,某些人的英雄的话,不就是要改变他们的悲哀和痛苦吗?
如果,可以做到这样的事情,那才是英雄的证明。
当时代和世界决定了人的悲哀和痛苦,那就去改变这个让人悲哀和痛苦的时代和世界。这是英雄唯一的价值,也是英雄唯一的真理。
对其他人来说,改变时代和世界是极为困难的,然而自己所要改变的时代和世界,根源只有一个,那就是“病毒”。而这,不正是高川所爱之人,真江在死去之前,所交托的愿望吗?
一切,都是联系的,碰撞的,所有的光怪陆离都将归结于一个可以直击的根源。
虽然,也许,结束这一切的,并不是现在的这个自己——义体高川抚摸着狐狸面具的左眼——但是,自己绝对不会什么都做不到。
义体高川第一如此强烈的感觉到,自己所做的一切,并不是他人要求的,赋予的,强制的,即便过程和结果相似,但是,只有现在,是完全基于自己的意志,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情感和自己的理智。
面对可怕的“病毒”,无法理解的“江”,以及同样决定了自己步调的少年高川,义体高川终于确定了,自己所拥有的,那唯一的可能性,在什么地方。
那就是,自己也是“高川”。
高川,必然只有一个,看似分裂的高川,也必将归于一体。构成现在的自己的一切,也必将成为新高川的一部分。
当自己能够决定自己的时候,这份坚持,必然不会是完全没有意义的。
当义体高川,成为新高川的一部分,无论那是怎样的高川,义体高川的诞生、成长和结束所构成的存在性,也必然不会是完全没有意义的。
义体高川那遮掩在狐狸面具下的目光,于阴影中绽放着光芒。而这些变化,无法被他人了解,只是,走火、司机和那名唯一幸存下来的伏击者,却是可以从那背影上,感受到一种强烈的感觉。
“真可怕呀,到底在想什么呢?明明都大局已定了。”带着鸭舌帽,藏匿着自己表情的司机喃喃自语,“真是无法理解的家伙。耳语者都这么怪吗?那个咲夜也是,这个高川也是。比资料中描述的,还要强得多。走火,情报部门是不是该换个负责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