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在什么不知道的情况下,做出一些他以后可能会后悔的事,他以后恢复时,不仅会悔恨,还会埋怨身边的人不阻止他吧。”
夜,梅园,卧房。
房子里有淡淡的薰衣草香。
万俟宁隔着床上垂挂的白纱望着熟睡的苏轻。
睡梦中,苏轻紧皱着眉头,眼角不断沁出泪水。
万俟宁心中一痛,我的心应该还记得你吧?我的娘子。不然不会见到你的泪时,它会这么痛。
你讨厌她,你一点也不爱她,她是个贪婪的女人,她是个私生活不检点的女人……
像是要压下万俟宁心中升起的那点爱意,有一个声音像魔咒一样,不断地在万俟宁脑中盘旋,万俟宁头痛欲裂。万俟宁越是想压下这个声音,头痛就愈烈。
万俟宁觉得脑袋里就像是有两个人打架一样,撕扯着,割裂着……万俟宁轻轻呻吟出声。
“相公?!”本来就睡得不安稳的苏轻猛地张开眼睛,坐了起来,撩开纱帐,向屋里张望,“相公?”苏轻再次轻唤。
“……”静悄悄的,没人应她。
一声长长的叹息从苏轻开中逸出。原来……又是错觉。
一滴泪,从苏轻的眼中静静滑下,滴落在薄被上。
躲在暗处的万俟宁差点被心痛和头痛折磨得晕倒在地。可是,他不想压下心中升起的心疼她的感觉,像是自虐一样。任那个声音折磨他的头,任头痛肆虐。
比起我现在所受的,我的娘子,你的心痛更盛吧?因为,我的心……这么告诉我。
就这样,万俟宁静静立在暗处,远远望着床帐中的苏轻,任头痛和心痛继续肆虐,直到翌日凌晨……
不就是头痛吗?他以前怎么能因为头痛就拒绝她的接近呢?他真是个……混蛋!
夜,蔷薇园,花木深处。
“他刚才好像有点不对劲。”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传来,声音很轻,风一吹,就飘散在了风中。和在这虫鸣中,不仔细听,就无法听出有人在说话。
“那是用药轻的缘故。”另一个女人也压低声音恭敬回道。
不过,听声音,好像是个上了年纪的女人,而且,风国话说得很蹩脚。
“闭嘴!那种药能多用吗?一不小心会害他成为傻子的。”另一个女人轻声斥责道。
“是,老奴知错。”
“那现在有什么补救办法吗?”
“只能再用一次药,然后再施一次法术,可是,三个月内用两次那种药,会伤到脑子的。”
“那就等三个月后。”那女人利落道。
“是。”
翌日,清晨,梅园。
苏轻一大早就起床,不知为什么,昨夜竟然睡得比较踏实,总感觉她家相公在一旁温柔地注视着她。
看来,泡个薰衣草澡,在床上放点薰衣草香包就是好。
“少夫人,早。”哈莉和莉亚进来伺候苏轻梳洗。
莉亚手里端着一盆兑好的温水。
“嗯,早。”苏轻对二人微微一笑,笑容明朗。
苏轻自个儿洗完脸擦干后,走到铜镜旁坐下。洗脸自是不用别人帮着。可这梳头,别人不帮不行啊。这风国的发型,复杂得很,她至今也没学会。
“少夫人昨晚睡得好吗?”哈莉见苏轻脸上一扫先前的沉郁,很是开心。
哈莉边说边走到苏轻身后,开始为苏轻梳理头发。
“嗯,睡得不错。看来薰衣草是个好东西。”
“那少夫人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