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掀了这阎王殿。”说完,自解其索,丢开手,轮着拳,唬得那牛头马面鬼众鬼卒把他围了个圈。
罗本道:“老哥,先静静,先看阎王怎么说。”
堂上阎王爷也不怕典韦闹腾,只命掌案的判官取出文簿来查。那判官不敢怠慢,便到司房里,捧出五六簿文书并十类簿子,逐一查看。好一会,那判官回来在阎王耳边低语几句,那阎王登时面色低沉,亲自到司房查看。
“那裸虫、毛虫、羽虫、昆虫、鳞介之属,可有他名?”
“查了,未曾见得。是不是那小孩童胡撰性命?”
阎王道:“不会,若是他说谎,我这阎魔之眼自当辩出?”
“莫不是是哪位仙家?”判官又问,那些仙家超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自然不在管辖。
阎王又摇头道:“并无仙气,也无一丝道行,不可能是仙家。”
“那这人是?”那判官平生第一次遇见这种奇事,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神魔不许之命。”阎王悠悠说完,转身步出。
此刻,罗本百无聊赖,一屁股坐在堂下,靠着大柱,神困体乏,这两天一路妖魔鬼怪,把他吓得不轻,生怕哪刻便见了阎王,如见果真见到了地府主掌生死的大爷,心下反倒宽心,睡意便涌了上来。
好不容易快要进入睡眠状态,肩膀忽然猛地一沉,罗本瞬间便惊醒,如果站在他对面的不是牛头马面,一定会上去和他拼命。
“朝堂之上,精神点。”那牛头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马面撇了撇嘴说道:“阿傍,你还有脸说这孩子,你哪一次上朝没有靠在柱子上打盹?”
“你们会说话?”罗本一惊,脱口问道。
“牛头不对马嘴,站好了。”那牛头唬道。
罗本听完,不禁好笑,牛头不对马嘴,不会是出自这里吧,连忙拱手给牛头马面行了晚辈之礼,刚被牛头刚才那么一拍,肩膀有些麻麻的,好不容易酝酿起来的睡意也没有了,也没把牛头的话放在心上,脱口道:“你有多少兄弟姐妹?父母尚在?我们聊聊,我只想在临死之前多认识几个朋友而已。”
“……”牛头无言。
马面看着年幼可人的罗本,想到他才活不久就要赴那黄泉,不禁叹道:“哎,这做鬼嘛其实和做人没啥两样,要有颗仁慈的心,有了仁慈的心,那鬼就不再是鬼,而是活鬼。”
此话一出,旁边的牛头不禁胸闷气喘,头晕脑胀,胃疼不止。
“他明白了,你明白没有?”马面看了神志不清的牛头一眼,又看着罗本,继续讲他的一番道理:“人和鬼啊,都是要死要活的,不同的是,人是活着的鬼,鬼是死了的人。”
“那人是活着好还是死了的好?”罗本人之将死,也不管他罗不啰嗦,顺着话题问道。
那牛头一听,得了,感情这小子也是个话痨,登时气血上涌,大呼:“我受不了。”便倒地不起,
马面看了同事牛头一眼,摇头叹息,又接回罗本话:“兄弟,我也算是个经历过生死的鬼,不妨跟你说吧,好死不如赖活着。你看阿傍他,死了这么多次,到头来还是要跟着我混,这就是命啊,躲不掉的。”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罗本抱拳道。
“……好说,好说。”
“对了,小马哥,你妈贵姓?”
……
两人一番促膝长谈,从生老病死的人生哲理到鸡毛蒜皮的小事,无所不包。此时,那典韦也是生死两忘,不觉打起了吨,鼾声如雷。
好一会,阎王从殿后慢慢步出,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