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边饮边聊,酒过三巡;那秦霜儿竟有些不胜酒力,手微微扶着额头,略带醉意,面带朱色,娇柔可伶!
一度交谈,方知秦霜儿原是前苏州知州秦伯焘之女,秦伯焘因为得罪了朝中权贵而遭到陷害,被罢免了官职后流放到了边关,一家人也跟着受到牵连。
“宋公子才华出众,此次乡试定能夺得头衔,以后可就青云直上了……”秦霜儿醉意朦胧,缓缓说道!
“那还用说,宋公子以后发达了可别忘了我李子福啊,哈哈哈……”李子福抢着说道!
“那是当然,等我高中状元,定大摆宴席三天!他日为官,定忘你不了!”宋廷大言道,举杯饮酒。
“好!有帛玉这句话就心安了!来来来……干。”李子福招呼秦霜儿举杯!
“小女子恐不胜酒力……不敢多饮!”秦霜儿拂手推迟,那纤纤玉手色如白玉,碧光可见!
“朱色难掩玉娇容,宛如花开暮色中……”宋廷深情地望着对面的秦霜儿,突然缓声吟道!
秦霜儿有些害了羞,竟用长袖遮住半张脸!
“我来!我来……下句我来接!”李子福听宋廷吟诗,急忙说道,“呃……吃饱喝足睡一宿,醒来美人在床头!哈哈哈……”
“呵呵……李公子想必是喝醉了!”秦霜儿乐道!
“没醉,谁说我醉了,我清醒得很呢……嘿嘿!”李子福憨笑道!
“世间难寻钟情郎……风尘一生何所依?”秦霜儿柔情似水地看着宋廷,轻轻地吟道!
“妙啊!真妙……没想到秦姑娘也是如此多才,实属世间少有啊!”李子福叹到!
“风尘一生何所依?”宋廷重复着秦霜儿的诗句,若有所思!
“李公子过奖啦!霜儿才疏学浅,哪里敢当!”秦霜儿突然站起身来,继续说道:“今日多谢二位公子盛情款待,霜儿酒兴已至,不敢再饮……二位公子请慢用,霜儿失陪啦!”
宋廷跟李子福起身行礼,秦霜儿离了席去!
“我们接着喝,来……坐!”李子福约带醉意,对宋廷说道!
“帛玉啊!秦霜儿可真不错,不过我听说今晚李芸娇会渡游吴淞江,那可是大美人啊!”李子福面露淫光,对宋廷说道!
“喔?你也想去会会这美人儿?”
“要是能得到李芸娇这样的美人,这辈子也值啦,呃……”李子福抖擞着脸上的横肉,张开大嘴啃起蹄髈来!
“哈哈……子福兄可识得手中肉味?”宋廷笑问道!
“怎么?红烧蹄髈啊,味道还不错……你要不要尝尝?”李子福不解地说道!
“猪肉?”
“废话,当然是猪肉!”
“我还以为子福兄吃的是鹅肉呢,哈哈……”宋廷快意地说道。
李子福愣了一下,说道:“宋帛玉,你这是何意?你是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子福兄莫恼,帛玉开个玩笑而已。”宋廷辩道!
“开玩笑?哼……有你这么开玩笑的吗?你这小子,一贯瞧不起人,我就让你瞧瞧我怎么把李芸娇弄到手!哼……”李子福站起身来,他胀红了脸,眉头紧锁,显然是气得不轻!
“子福兄若要逞能,恐怕是以目摘花,自取其辱了,呵呵……!”宋廷一脸不屑地说道!
“你……你宋帛玉休要羞辱于我!”李子福朝宋廷大声吼道,转身就往酒楼门口走。
“怎么啦?李公子这是怎么啦?是不是小店招呼不周啊?”濮尔童走过来挽住李子福的手臂,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