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房门破碎,两道黑色身影转瞬就站到了小院里。宋尔的脚底发出嗤嗤的声响,冒出丝丝黑烟。存叔提着那把锃亮的菜刀,耷拉着手臂,上身微微前倾,那双已经变得墨绿的眼睛狰狞的扫视着四周。存叔转头看向孙拾小院的方向,眼神一凝。
“只有孙拾一个人,站在院子里。”
宋尔绷着身体,犹如即将扑向猎物的捕手,平日里匀称的身形已经变得无比强壮。存叔观察了一会,拍了拍宋尔的肩膀:“应该没事,刚才是他喊的。”
宋尔用看着白痴的眼神看着存叔说道:“废话,要不是他喊的,我还不出来了。”
存叔冲宋尔尴尬的笑了笑,眸子回复漆黑,再次拍了拍宋尔的肩膀说道:“好了,回去吧。好像是他心情不太好,在他院子里捶树。”
宋尔看了存叔一眼,身上爆炸般的肌肉缓缓消失。
……
孙拾小院。
白杏趴在房门口,疑惑的看着孙拾一拳拳捶着那那棵笔直的海沐树。
夜风吹来,拂过白杏洁白的毛发,拂过海沐树纤细的枝条,拂过孙拾脸上渗出的颗颗汗珠,吹向深邃的远方。孙拾白嫩的拳头上已经皮开肉绽,白杏不安的叫了两声。
“好了别叫了。大半夜的,别吵到人。”
白杏打了个哈欠,冲孙拾眨了眨眼睛,随即眯了起来,好像在说:“不知道谁喊的那么大声。”
孙拾扶着树大口喘着气,手上猩红的血液已经凝固。那棵被孙拾锤了无数拳的海沐树除了沾上了他的血液和皮屑,一切完好。孙拾瘫坐在院子中央,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烦躁,可能是那个有些胖的字让他有些担心,可能是未来几个月都看不见那只爱吃的松鼠跑过来送信,也可能仅仅是想见却见不到某个人。
在他的日常生活里,不是看几个侍女相互追逐嬉闹偶尔加入她们,骑着白杏下山溜达,就是坐在书房看书等着宋尔不断送来存叔做的点心,夜里通过那只松鼠和某个人通信。现在少了项日常活动,孙拾的感觉就像是一盘可口的点心非要分给白杏一块一样。孙拾回头恶狠狠的瞪了白杏一眼,起身拍了拍尘土,走回房间。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在门口睡得正熟的白杏,突然动了动那只杏色的鼻子,眼神一亮就冲着远处跑去。
宋尔端着存叔做好的早点向着孙拾的院子走去,边走边想着昨天孙拾的异常。正想的入神,就听见前方传来一阵呼哧呼哧的声音,宋尔低头一看,只见白杏趴在前面挡住了去路,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宋尔手中的点心。宋尔虚晃一脚,白杏也不闪不避,大舌头舔了舔嘴继续哼哧哼哧起来。宋尔微笑着看他,开口说道:“想吃啊?把路让开,等孙拾起来了你也能吃了。”
白杏闻言乖乖跑到宋尔身边,眼神里全是那盘点心。宋尔弯腰摸了摸白杏的头,继续走向孙拾的小院。
“嘭嘭嘭”三声轻柔的敲门声响起,白杏着急地用前腿扒了扒门。宋尔推开古朴的木门把点心放到桌上,看见孙拾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眉毛好看地拧在一起,苦笑道:“洗漱完去后厨,夫人要你在存叔那儿呆几天。”
宋尔看着早已蹲在桌子底下看着点心跃跃欲试的白杏,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过了好一会儿,孙拾睁眼起身坐在床边看向半掩的木门外的阳光,无奈的说道:“真是厉害,每次装睡都能知道我早就醒了。”
孙拾起身伸了个懒腰,当他看向那盘点心的时候却突然发现桌子底下的地板湿了一大片。孙拾勃然大怒:“白杏!你又在房间里撒尿!等等——”
孙拾看着白杏那张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