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右侧大营又有兵马拦路,冷公绩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他的后方、左面和右面都是张弓军的追兵,根本就是退无可退。也就只有从前面杀开一条道路重回糊糊岭,否则也就只有坐以待毙了。
“弟兄们,冲过去,只要能回到糊糊岭,本将军都有重赏!”冷公绩大声呼喝,冲锋在前。如今身处绝地他也没有什么办法,也只能拼命了。
“冲啊,杀啊,跟着将军都别跑丢了啊……”冷公绩这两千名部下喊什么的都有,他们也都是跟随冷公绩的军中骁骑了,对冷公绩也是忠心耿耿,这跟在冷公绩后面竟也是全拧成了一股绳儿,这冲杀起来竟也是不顾性命,每个人也都有着一股狠劲儿。
“冷公绩,你还逃得了吗?勇士们,冲上去,拦住他!”大将许公明拎着巨斧突然杀出,指挥部下就将前面道路团团封锁住。前一次被冷公绩偷袭大营,许公明深以为耻。那一次他本来也是做好准备,可还是因为一个疏忽被冷公绩得逞,许公明都后悔死了。这一次他抵抗起来也相当坚决,他的身后足足有一万两千多人马,一字排开,把这大路封了个严严实实。许公明此时更身先士卒,身边跟随的是他的三千飞虎亲骑,也都是悍不畏死之辈。
轰,两支人马直接就来了个对撞,顿时就有近百骑骨断筋折,当场暴毙,成为一滩烂泥。饶是如此,后面的人马仍在不断地赶上来,然后捉对厮杀到一起,然后中刀中箭落马,即使没死也会被后续的战马铁蹄踩踏而死。这就是战场,阎王颤栗小鬼哭,天神动容大地惊。
“冲啊,都不要停下来,停下来就是死,冲啊!”眼见部下攻击受阻,冷公绩大声呼喝。他手中的长矛就如同一条凶猛的蟒蛇,使劲抡动起来,一扫就是一大片。冷公绩恨不得一下子就杀条血路,带着部下就冲出去。可是面前张弓军堵得太严实,他杀掉一个上来俩,杀掉俩上来四个,仿佛面前拦路兵将永远是杀不尽,诛不完的。而身后他的部下呢?在张弓军优势兵力的攻击之下,成片成片的倒下,冷公绩身边的亲骑是越来越少。
“弓箭手呢?给我放箭,射死冷公绩!”许公明也懒得和冷公绩正面较量了,直接把弓箭手给叫了出来,就近放箭。一时间箭如飞蝗,密集如雨,朝着冷公绩人马扎堆儿的地方就是乱射。而许公明这边围攻的人马早就得到指示,适时闪到一边,而放箭的袍泽让出位置,在箭矢攒射之下,冷公绩部下坠马更多,而骑兵一旦落马,那就意味着一个死,不是被战马踩死,就是被对方杀死。
“苍天,难道你真地要让我冷公绩命绝于此吗?我不甘呀!”在张弓军重兵合围之下,冷公绩最终没能突出重围。他身披数十道伤口,鲜血早就染红了战甲,他的战马也早就被弓箭射倒,而冷公绩身边倒下的除了尸体还是尸体,有张弓军的也有他自己的部下。而这些人无一不是力战而死,尸体少有完整者,惨烈至极,难以言表。
“冷公绩,你已身处绝地,还要负隅顽抗吗?”喝问者是张赫。冷公绩在他那里一逃跑,张赫带人就紧追不舍,最终会和许公明和司马仲达,把冷公绩堵在了这里。一场硬仗打下来,以张赫杀伤冷公绩的人马最多。张赫着实恨死了这个冷公绩,若不是有司马仲达及时阻止,他敢上前把冷公绩给分了尸。
“本将军认识你,你是张赫,被老子第一天就劫了大营的家伙,你有什么资格来喝问老子,有本事就上来把老子宰了,少他妈学娘儿们只会乱叫!”冷公绩大骂张赫。眼见着部下一个个战死,冷公绩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刚刚想上来活捉他的张弓十几名军兵将都是被他一个人独力杀死,他也因此负伤数十处,性情却也变得更加暴戾。
“冷公绩,你找死,老子这就废了你!”张赫被骂急了,提刀就要上去砍了冷公绩。现在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