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颜身边不远处。
他呆呆的看着这一片废墟之地，又看了看不远处的那一片原本存放着宝塔、如今却已经一片空旷的地方，双眼都有些发直。
原本，他无比自信而清澈的双眸，也多了许多的茫然之色。
显然，作为一名近乎于剑尊九天的极致境界的绝世天才强者，如今竟是被一个剑尊一天境界的地灵天剑尊吊打，这种感觉，绝不会是什么好感觉。
这使得他有一种自己是废物的强烈感觉生出，以至于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天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那么亿万中无一，是不是真的那么惊才绝艳。
这种怀疑，就是对于自己的道心的失控，也就是被强大的天才碾压之后的自我认知迷茫，是道心崩溃的表现。
格莱斯如此，穆清颜实际上也有着差不多相同的情况出现。
这主要是因为，那最后一刻，雷衍王离开的手段，太过于震撼人心，太过于惊世骇俗。
这般，两人竟是全部都没有说话，而是在原地发呆。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转眼间，半个时辰过去了。
“嗡--”
远方的天地间，忽然生出了一股强大的暴乱气流，暴乱气运呈现淡紫色。
淡紫色的光晕如一朵遮天蔽日的蘑菇云一样，忽然冲天而起，爆炸开来，震荡了天地。
虚空破裂出一片片的黑洞，显然，那里爆发出了绝世的大战。
这种战斗，即便是距离相隔极远，但也是在这秘境的空间之中爆发出来的，所以依然可以体会到那一战的狂暴和凶残。
也是这样的一次战斗的能量冲击，格莱斯和穆清颜也才都豁然清醒了过来。
“噗--”
格莱斯浑身一震，再次喷出一大口血水。
这一次，他喷出的血水之中，有着不少的血水是本命精血，显然，这这一次的身心打击，极为巨大，对于格莱斯而言，可谓是极为致命。
反而是穆清颜，被惊醒之后，有些若无其事，并没有什么大碍出现。
这般情况，便也呈现出，穆清颜的天赋，要在格莱斯之上的事实。
“你竟是道心被破了？”
穆清颜不善言辞，也不喜言辞，却在见到格莱斯这般情况之后，反而略有些诧异的说道。
“是啊。”
格莱斯苦笑了一声，眼神之中有些悲哀之意，也有些自嘲的失落。
“没有想到，我是如此的不堪一击。原本我一直以为，我格莱斯，生来便是亿万中无一的绝世天才，这世间除了我格莱斯之外，其余任何天才，都只是一般般的存在，却不想，今次，我也成为了我眼前的、曾经的那些废物。”
格莱斯的话语充满了讽刺，这是对于他自己的自嘲。
这种无法言喻的心态，也唯有在沉重的打击之后，才会生出。
这样的心态，无疑也是极为深刻的。
“雷衍王，的确很了不起。不过，他明显也留手了，不然，我们会死。”
穆清颜沉默了片刻之后，说道。
“的确留手了，只是，这更像是侮辱。相对于这般活着，我觉得，轰轰烈烈的死，更值得接受。”
格莱斯笑了笑，以一种无所谓的心态说道。
他说着，又叹息道：“早知如此，这宝塔，我便不抢了，说不得你夺取到了之后，那雷衍王，也就只能放弃了。此人，倒是有些自己的原则，这一点倒是不错。”
穆清颜闻言，却没有直接给出回应，而是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