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乃父被捕快拘走了!”苏洵顾不得什么礼仪,气喘吁吁地才跨步进门,还没站稳,就赶紧上前抓住陈焉知的袖子吗,焦急说道。
陈焉知赶紧扶稳苏洵:“苏伯父,您别急,慢慢说,发生了什么事...”
“今...他...你...”苏洵跑得太急,此番好容易跑到,一时又突然喘不上气,说不出一句囫囵话。陈焉知无奈,先同苏小妹一起将苏洵扶到一旁坐好,又赶紧朝着站在后方的苏轼问去。
苏轼也长喘几口气,理清头绪说道:“陈伯父刚刚在城南的衣料铺门口被捕快拘走了。据说他当时是在城南的衣料铺例行对账,然后突然冲出来几人,带着手铐脚铐,扯开衣料铺里的其他人,直接强行拘走了陈伯父。”
“这...抓走我父亲的那几个人真是捕快?”陈焉知听得苏轼描述的这野蛮行径,下意识地紧张问道。
“是,他们当时拿的确实是衙门的拘捕令。不过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也说不上来,出事当时就只有南城衣料铺的管事和陈伯父在一起,据他说,那些拷走陈伯父的捕快在南城衣料铺蹲了很长时间。”
......
“这...”听得苏轼三言两语说完,陈焉知没由来的梗塞一下,牙齿开始不自觉地发抖。他死死地咬住牙根,可还是止不住...手也开始抖起来,心脏慌乱跳动,陈焉知的脑子突然一片空白...
“少爷!”阿云此时也飞奔过来,无暇顾及见得在场的其他人,只冲上前紧紧抓着陈焉知的衣襟,慌张说道:“少爷,少爷,你知道老爷的事了么,怎么办啊,现在该怎么办啊。”
“没事...”陈焉知伸手,他本想摸摸阿云的头发。每当阿云有各种各样不顺心出现,陈焉知总是会下意识地摸一摸她的头发,然后开口安慰安慰她,可是这一次,陈焉知手伸到一半,又突然止住。这次实在是...
一低头,陈焉知看到的是阿云听到安慰后希冀的眼神,胆气凭空生出三分。他继续伸出手去摸向阿云的头发:“别怕,少爷在呢。”
闭上眼睛,强行在心里给自己鼓鼓劲,陈焉知恢复几分镇定:“大管事,大管事呢,他现在在哪?”
阿云一指衙门方向:“刚一出事,大管事就带人去衙门探问消息去了。对了,他还让我告诉少爷,让您先别着急,有什么事都等他探问到消息回来再说。”
“是啊,大管事说得对,我不能急,你也别着急,咱们现在急也没有用。”陈焉知慢慢地冷静下来,更多的思考也重回脑中,父亲出事了,自己就必须当其银河布坊的主心骨,自己绝对不能先乱了阵脚。
他朝着阿云吩咐道:“这样,阿云,你去忙两件事,第一件,警告家里的下人们禁止讨论今天这事,不管在家里还是外面,只要听到一个字,立马开革。然后,你再派人,去通知东、西、南三家衣料铺的管事,今日早些收铺,然后直接来陈宅议事。还有厨房,厨房也早些准备一下。”
“是。”阿云听着少爷有条不紊地发令,心里也逐渐安定:“那,布坊的两位管事呢?”
“嗯...也叫上吧。”陈焉知想了一下:“两位布坊的管事我都还没见过,今次也一齐先见见面,认认面孔。”
“还有桑田管事呢?”阿云继续问道。
“桑田管事?”陈焉知此前竟还从未知晓自家还有个桑田管事。
“是,主管咱家在南城外的千多亩桑田,咱们现在去通知他的话,晚些时候他应该也能到了。”
“好。”陈焉知长呼一口气,眼神闪过一丝微光:“今天就把所有管事,都叫来见一见吧,我爹虽然暂时出事了,可现在还有我这个少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