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轸？”陈则荣看着她：“你老子是叫苏老泉不？”
“是…家父苏洵。”
“苏老泉大儿子是个马脸，小儿子就是叫苏辙。”陈则荣摆摆手：“我可记得清楚，苏辙这小子的鸟儿长什么样我都记得。”
他又轻轻挑眉：“你说你也是苏老泉的儿子？”
“是…在下只是因为不常外出，所以…所以才…”苏轸的脸涨得通红。
“那个…苏轸。是吧。”陈则荣笑眯眯地看着她：“你认识苏公群吧。”
“那是在下伯父。”
“这不就巧了。他跟我是连襟。你也得叫我伯父。”陈则荣嘿嘿笑一声：“而且，你老子读书时曾是天天和我睡一个被窝的。”
“你说，苏老泉有几个儿子，我能不知道了？”
苏轸默不作声，只是使劲低着头，让人看不到她的脸。
陈则荣又朝着苏轸嬉笑地说道：“你就是苏小妹吧。那个苏家大才女？”
“是…”苏轸尴尬回道。
“听说你文采出凡，下笔有神？”陈则荣先是夸赞一番，随后又话音一转：“但就是不怎么文静啊。好好地女孩子家家，喜欢学戏文里那套，扮个男装上街，还假得叫人一眼就看出来。”
“是…”苏轸头几乎埋进了胸口：“伯父教训的是。在下…”
“我先告辞了。”她甚至不等招呼就紧赶慢赶地走了。
……
“嘿！人走远了。”陈则荣忽地喊一声，惊回来陈焉知的神。他先前一直在望着苏小妹离去的方向。
“哈哈，看来吾儿长大啦。”陈则荣一把搂住儿子的肩膀：“怎么样，焉知。这姑娘人长得不错哈。虽然扮着男装看不大出来，但是瞅着这五官，一定是个俊姑娘呢。”
“爹…我没有那个意思。”陈焉知头大，连忙拒绝道。
“没事，别不好意思。爹开明的很！”他哈哈笑着，挥一挥手：“这姑娘家世不错，端得是个书香传家。品行应该也是错不了的。就是人有点特立独行，怕是不服管教啊。”
他嬉笑地看向儿子：“不过没关系，你看得上就行。爹今晚上就把她给你说回来好不好？”
“爹…您别乱来！”陈焉知语气有些僵硬。
“嗯。确实不能乱来。”陈则荣点点头：“这件事情就交给爹吧，爹保准给你办妥了。”
“爹…”陈焉知还想要挣扎一番。
“放心吧，爹有分寸的。”陈则荣哈哈笑着，不再给他开口的机会，把他搂进屋了。
……
“怎么样，儿啊，这次就和爹爹去成丶都吧？”陈则荣正坐主位，招陈焉知过来坐在左手侧。
“爹可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乘着爹还干得动，能给你指指路。你再拖下去，等爹爹那天眼睛突然闭上了，你接管过来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摊子，只能是外行指导内行。爹这些家当看着多，其实拿去败也败不了多久的。你说是不是。”
陈则荣又一次不厌其烦地讨论起这个话题。他之前的每一次都遭到了儿子的拒绝，但每一次回来他都要再提一遍。他不知道的是，这一次回来，儿子已经换了个人。
“是。孩儿这一次就和父亲去成丶都吧。”陈焉知没有想太多，只觉着这是一位父亲长久真诚的盼望，自己必须得答应。
……
突来的惊喜让陈则荣愣住，过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然后肆意地放声大笑，笑得咳嗽起来，咳得厉害，咳出了眼泪。陈焉知连忙给他抚背，他才稍好转。
他欣慰地看着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