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张图纸上书写着金字塔一样的由文字组成的图谱,文字是古老的象形文字,旁边有用汉字做的标注,只是并不完全。最上边一个是“太真法圣”;第二排两个,分别是“太白文圣”、“太玄武圣”;第三排是三个,标的是“无极玄君”、“太极惠君”、“上极智君”;第四排没有注释;第五排标注的是“光使”、“风使”、“雷使”、“水使”、“火使”;第六、七排也没有标注;第八排标注的是“督执”、“侦执”、“查执”、“捕执”、“判执”、“拘执”、“刑执”和“罚执”;第九排、第十排无标注。这上边感觉是某个教派的组织结构图或者是族谱,依此看来,其等级还是比较明确和森严的。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拓字类的字贴样的图纸,有的很大,有的较小。记录的也是一些符号、文字。
这些图、纸占了约二十几米的一整面墙,篇幅大小不等,颜色也不尽相同。
当他看到一张拓着古文的图案时,虽然文字不认识,但是感觉到那些文字好像正在燃烧,仿佛跳动着桔红的火苗。当他惊奇地仔细观看时,那文字像爆炸一样,忽地烧进他的眼睛里,直烧得他头晕脑胀,耳鸣如雷。在这噪声中,他仿佛听到有人在念咒语或低唱的声音。他赶紧闭上眼睛,抬手遮挡,不敢再看。但是那些文字仿佛烧进他的意识里,声音钻在他的大脑里。他慌张地向后退,但是那些“火字”在他的头脑中四处乱飞。
正在他惊慌之时,他听到背后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似曾相识,对吗?”
他赶紧回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办公室里多了一个人,一个穿着黑色飘领长袍、戴着黑色带白边羽毛眼罩的人。
默然看看那人,再看看画壁,知道,那人就是天枭,看来是一个与秋女平级的头头。
那人曲膝盘坐在长案之后的卧榻之上,仿佛穿着一身戏服。他长脸,虎眉,鹞眼,鹰鼻,方口,白面,长发披肩,不动声色,自带威严。话就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此刻,他正在盯着猎物般看着默然。
默然心说,看来主菜已经上桌了。他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
那人并没有在意他的反应,还是紧盯着他,用粗浑的声音一个词、一个词慢慢地说:“原始,野蛮,低等,浮浅。”
默然没想到这人上来就像泼妇骂街一样数落起来,心说这主儿真没素质。
他装作若无其事地讥问:“你是在说我吗?”
那人道:“不。人类,我说的是人类。一种低等而浮躁的生物。”
默然看着他,他自己分明就是人类,还说这话,真是搞笑。所以就故意调侃道:“请恕我直言。我看你现在也是人类的模样,竟然还如此评价人类,难道你不是人?”他这句话连捎带打,既顺着他的话,又反过来辱骂了他。他本来就想刺激一下那人,看他有什么反应。
没想到,那人根本就不生气。只是目光已经透过默然,似乎看到了遥远的古代,自顾自地继续慢慢往外崩字:“说的是啊,我现在是人类的模样,我这个样子已经太久、太久了。”
默然道:“没关系呀,你既然不喜欢做人类,可以变回你的原形呀。”默然继续挑唆他:“我正想看看你是什么禽呀、兽呀或者是什么花呀、草呀变的。”
那人听后,猛地又盯着默然,恨恨地道:“快了。等时机一到,我当然要用真身展现在你们这些低等的人类面前。”
默然无耐道:“老兄,你总是说人类低等,可是据我所知,人类是地球上最高等的生物,俗称万物之灵长。难道你与人类有仇?”
那人听后哈哈大笑,道:“最高等?人类也只不过是数十亿年前我们在这颗小铁球上无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