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完了就可以滚蛋了。后天滚过来读书啊。”
而且周晨发现,所有学生都是有家长陪伴的,而且家长都是跟孙子似的跟着自己的孩子,孩子则是一副大老爷相,无法无天的样子。
让周晨有些心虚,他感觉自己没得到解放,有些感觉自己从贼窝到了狼窝。
后来证明,他确实是这样的。不过不是狼窝,是龙潭虎穴。
周晨因为没以往没怎么吃好睡好,所以个子不高,按道理说这个年纪的小孩子个子都不太高,但是周晨的同学就是他妈的个个高比高,不知道吃了什么猪饲料,比周晨高半个脑袋,而且很壮。
周晨的同学都是那种无法无天的人,都有种欺负的欲望,同级别的搞不了,就拿周晨顺手玩。
如果给周晨的班级分等级的话。
那就是:国王(老师),领主(长得又高又壮的),奴隶主(长得一般般的),奴隶(周晨)。
按道理,应该是领主教训地主,地主欺负奴隶主,然后奴隶主再欺负奴隶。
但前三个阶级都非常默契,非常的和平,全都拿周晨开刀。
周晨只要反抗就会得到更严厉的打击。
他哭泣,他嚎叫,他只能蹲着或者趴在受欺负。
谁叫你矮呢?谁叫你瘦呢?谁叫没家长给你撑腰呢?
家长?柳丽住院了,劳累成疾,而且是重病,于是家庭的担子就落在王锤的身上,王锤很不情愿,但也无可奈何。
柳丽在住院,王锤在工作,爷爷奶奶早就去见马克思了,没有家长撑腰的他,连老师都要搞他。
在学校里,周晨被打得鼻青脸肿,还受胯下辱,他想还手但他没办法,不反抗受苦就那么多,反抗就不止那么多了。
不仅男生欺辱殴打他,女生也是一副添油加火,说风凉话,所有人都不喜欢这个瘦弱弱的男孩子,虽然他并不讨嫌,也不狂傲,但那份讨厌源自于对弱小的歧视。
在学校里,周晨被欺凌殴打,唏嘘之间后,鼻青脸肿的回到家,并没有得到家人的安慰,而是不断的冷嘲热讽。
“你怎么这么没用?打回去啊。”
“怂逼一个,真不知道我妈把你捡你回来干嘛。”
周晨还不能回嘴,只能听着他们抱怨,如果回嘴,那么就是另一场毒打。
周晨只能在自己房间里抹鼻涕抹泪。
为什么要怎么对我?
第七年日子过得如此的艰难,别人的孩子都是欢乐的,唯独周晨担心受怕;别人孩子思考的是如何更快乐;唯独周晨思考的是,为什么自己回来到这个世界?自己好像去死。
去死这个念头不止一次在周晨心里出现过,无助的他想到的解脱方法有两个。
第一,幻想。这很让周晨陶醉,他看过一些超级英雄的电影,看过和谐满目的动漫,他幻想自己是其中的一员,前者大杀四方,后者快快乐乐。
但这个并没什么卵用,因为精神终究是精神,不是肉体。被打的时候,只有痛觉和耻辱。
第二个就是死亡了,上吊,割腕,跳楼,窒息,周晨试过许多种办法想让自己去另一个世界,但他害怕,一个是死的恐惧,一个是未知的恐惧。
如果另一个世界也是这样的,那我不就白死了。
周晨放弃了这种方法。
第七年过去了,周晨也渐渐的适应了这种生活。
但第八年,就是他噩梦的开始。
因为,他的养母,柳丽积劳成疾,死了。
那么全家的重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