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籽挽着陈飞的手,陈飞搂在莫籽的腰,两个人说笑着,相互依偎着沿着酒店暖黄的灯光走向陈飞一个月前订的套房。门牌是一颗粉红色爱心上面有两个名字“陈飞”和“莫籽”以及房号1314。
今晚的莫籽泪腺好像病变了,总是不由自主分泌泪液。莫籽防汛工作做得不太到位,眼泪早已击溃了她脸上的长江黄河。既然都溃堤了,那就一不做二不休,莫籽霸气地在脸上不顾形象地搓了一把,结果就是眼泪泛滥成灾,城市面目全非,哀鸿遍野。看着莫籽拿着被毕加索画过的脸,陈飞忍俊不禁。莫籽一边哭一边笑,包含柔情与感动看着陈飞,说:“谢谢!”
“不要说谢谢,这是我应该做的。”陈飞迫不及待抱起莫籽吻着莫籽惨不忍睹的脸。
推开门,莫籽的泪腺彻底崩溃了,悲剧再次上演。房间里撒满了红色的玫瑰花瓣,从壁纸,到桌子、椅子、柜子、被子、电视机、空调,几乎所有眼里能看到的东西全都是粉红色的,连镜子都是粉色的。陈飞抱着莫籽沿着中间铺满花瓣两旁摆着粉色蜡烛的路走到卧室,一进门就看到一个由粉色蜡烛摆的爱心。爱心中间有一束比血还绚烂的红玫瑰。
陈飞拿起红玫瑰单膝跪地,从口袋里拿出莫籽在牛排里没找到的那枚戒指。陈飞深情温柔地看着莫籽迷离的眼睛,说:“我想成为你的太阳,嫁给我吧!我想照顾你一辈子。”陈飞握住莫籽的左手,将戒指套在莫籽的无名指上,在手背上留下一个透明抹不去的唇印。莫籽捂着嘴,眼泪肆无忌惮流着,手来来回回不停颤抖。陈飞抱起莫籽,面对面躺在铺满花瓣粉色的床单上,在他眼里花了妆的她依旧是那么美得难以置信。莫籽浅浅地笑着,迎接着陈飞的眼神。
哪怕...哪怕...哪怕...哪怕...
莫籽闭上眼睛,眼角的一滴泪静静地流淌,不动声色,不悲不喜。
莫籽喜欢的从来都不是粉色,是蓝色,那是初中的时候,第一次见到穿着蓝白校服的他。从那以后,莫籽的视线就没离开过他,哪怕在人潮中,她第一眼就能找到他。他就是她的方向。
可是莫籽不知道的是,他穿蓝色的衣服,裤子,背蓝色的包,还有蓝色的镜框并不是他喜欢蓝色。她以为他喜欢的是蓝色,那只是以为而已,他喜欢的是黑色。
我还在睡觉,翠翠怕进来,气喘吁吁高兴地说:“小姐快醒醒,下雪了。”
“真的?”
我外衣都没穿就跑到门口,看到外面正下着鹅毛大雪。我心情很激动,刺骨的寒风往屋里灌也感觉不到冷。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我和若尘约定好了初雪一起堆雪人。
我从首饰盒里挑了个簪子递给翠翠,笑着拜托说:“翠翠帮我个忙好吗?我现在要出去一趟,如果我爹问起来,你就说我去找老师去了。行吗?”翠翠瘪着嘴说:“不行,簪子我不能收,老爷知道会打死我的。小姐你就当救我一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小姐你是活佛,你放过我吧!”
我想了下,说:“这样,我写封信,到时候你就说你去我房间时我已经出门了,只留下这封信,父亲看到信就知道我去哪了。这样父亲就不会罚你了,行吗?”
翠翠犹豫了下,“可是。”
“别可是了。我的好翠翠你就帮我这回吧!”我将簪子塞在翠翠手里。
“好吧!如果老爷问起,我就说不知道。小姐你要早点回,要不然老爷还是会罚我的。这个簪子太贵重了,小姐还是自己留着吧!”
我抱歉道:“对不起,害你受罚。我向你保证,这次一定早些回来。簪子你收着,我还有很多,如果用不着,你就找个当铺当了也没关系。”
“谢谢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