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尘在我车上还没待过十分钟,就开始嫌我开车太慢,加上又堵车,抱怨一通后,命令我停车,而我实在不争气,像接到圣旨一般停车让若尘下了车。若尘开门的瞬间就从后视镜消失了。如果若尘去参加世界魔术大赛,那些世界级的魔术师会被秒得渣都不剩,惊掉的下巴只怕缝都缝不上。经过4个小时的龟速爬行,我的“坐骑”终于疲惫不堪地把我驮回了家,而更加疲惫不堪的是坐在上面的我。有好几次我都有从路中央跳车的冲动,无奈心痛几十万买的车,只能作罢。我在车上就是靠着一边抱怨SH的交通,一边羡慕若尘那双腿,熬过了4个小时。
到家时,若尘正安逸地躺在沙发上磕着瓜子、看着电视,还把他那6条狐狸尾巴晾了出来。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鄙视地看着安逸的若尘,与其说是鄙视,嫉妒其实更贴切些,不过我就是想鄙视这只狐狸精。若尘正眼都不瞧我一眼,轻描淡写地说了句:“回来了?”
我本就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又看到若尘这欠抽样,真的非常不爽。我冷冷地说:“嗯!没事把狐狸尾巴露出来干嘛?怪吓人的。”
若尘随意地看了我一眼,不屑地说:“我喜欢!”然后继续嗑瓜子看电视。我的怒火最终没有敌过疲惫的身体,没有洗漱,走到卧室倒头就睡。
进门前我看了看四周,确定附近没人,我把丝绸重新系在脚踝上。小豆子看到我踉踉跄跄走进门,急忙上前扶住我,大声喊道:“小姐回来了,老爷,小姐回来了。”
我看到父亲正在训斥低头哭泣的母亲,一旁跪在地上的翠翠举着被打得皮开肉绽的双手泣不成声一动不敢动。我知道母亲和翠翠都是因为我才被父亲训斥,我愧疚着,害怕着,大颗大颗泪珠忍不住不假思索地从不眼眶流出。
从那以后,我端午中秋出门的机会都被父亲残忍地剥夺了,彻底成了大“假”闺秀。次年,老师的腿疾终于严重到床都下不了了,我本以为再也不用做白日梦了,看来我还是太年轻,忘记了他还有个考科举的儿子,儿子还有个考科举的儿子。父子就是父子,新老师除了看起来比旧老师年轻,几乎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连教我的方式都一模一样,治失眠的本领甚至青出于蓝胜于蓝。看来老师一家经营的是家族企业,有传男不传女的祖传秘方,考科举,教书,长相都是用的同一套配方,一点没改进,一点没荒废。
离我十六岁还有一个月,府上就开始忙起来了,从里到外都装点一新,装灯结彩。十六岁本是值得高兴的事,终于可以自由出门了,也不用在脚踝上绑丝绸了,但我却高兴不起来,因为父亲准备在那天把我和表兄的婚事定下来。
十六岁前一晚,我整晚都没睡,在想第二天要去哪玩,找个什么理由说服父亲不要让翠翠跟着我。自从上次花灯节后,翠翠像我的影子一样和我寸步不离,翠翠将我的事一五一十全部告诉父亲,这让我很不自在。害得我上课都不敢睡觉了,只能强撑着,我知道翠翠是上次被打怕了,不敢对父亲有半点隐瞒,所以我没有责怪她。
时间总是那么善解人意又不解风情,十六岁如约而至。
为了行动方便,我换了身男子的装扮,趁父亲在忙着接待客人,走过去说:“父亲我想去定安街走走。”
父亲说:“你这身装扮是干嘛?不像话。今天是你和风承订婚的日子,没事出去干嘛?”
我撅着嘴,低头弱弱说:“可是今天也是我十六岁生辰,你不是说我十六岁就可以出门了吗?”
父亲无奈说道:“好吧!让翠翠陪你出去,早点回。”
我眼睛一亮,露出笑容:“翠翠在厨房帮忙,没时间,而且我这身装扮,不会有事的。我自己去就行了,我会早点回来的。”说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