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希尔在凳子上静坐着,一副不情愿的表情。
“没事啊,这娃的身体我看不出有任何问题。”
说话的是一名穿白袍的老者,眼眉毛和头发胡子都已经变白,有些驼背,他拿着放大镜瞧着希尔的眼睛,还用一些奇怪的仪器敲了敲他的背部和胸口。
“医生您再仔细看看,他可是失忆了啊,连家人和家乡什么的都记不清楚。”红发女人着急的说着,她左手绑着绷带。
“真的一点问题都没有,我已经仔细检查过了。”老人斩钉截铁地说着。“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在送走老人后,女人也毫无办法地叹了口气。
“我都说我没事啊,你个蠢女人。”希尔讽刺着说。
“铛!”
女人往希尔的脑袋狠砸一拳。
“啊!痛死了!”
“跟大人说话要用敬语!懂吗?!”
“哈哈。”一旁另一个皮肤黝黑的男孩子见希尔被打笑了起来。
“你别笑!你两快点吃!”
屋内,這并不宽敞的大厅的木桌上围着三人吃早晨,房子只有一层,装修且有些破旧,但细心的摆设以及窗户上的植物给人一种温馨的感觉。
此时,两个小孩在安娜姐的督促下吃着早餐。
“要把面包全都吃完!懂吗!尤其是你!小希!牛奶也要喝!”
“是的,安娜姐。”
“知道啦!真是啰嗦——”
希尔的话说到一半就咽了回去,因为此时安娜眉头紧锁死盯着他,自己头上被打肿几个包还在隐隐作痛,那眼神的含义就是“不想再被揍就老实听老娘的话!”,这女人的确恐怖,不认怂不行。
而且,当看到她那包扎着的手,希尔内心一阵绞痛,来到这个家已经一个礼拜了,自己什么都做不成,曾经偷偷地试着用魔法但用不成,就像魔力全失,而曾经刀枪不入的身体现在连旁边这十岁的孩子都打不过。而且还穿着从其他孩子那捡来的麻布衣服,这草鞋也是一样,穿得满身不舒服,但不怎么的,这种生活给予希尔一种异样感觉,他还挺享受的。
希尔往旁望去,啊包正狼吞虎咽着,吃东西和冒险是他最大的爱好,他是安娜的亲弟弟,乱糟糟的红色短发,和希尔年纪一样,但身高比希尔要高一个头,身体也强壮得多,皮肤晒得黝黑,全身上下很多疤痕,按照他老姐的话他就是条只懂得浪的野狗。
“汪!”
“你们这两个家伙,要是能让我省点心就好了,还是啊旺懂事。”说着,安娜朝脚下的黄狗扔了块面包。
啊旺是条三岁大的狗,一身黄毛,身材有些消瘦,它瞧见面包叫得更欢。
希尔吃不惯这些粗粮,但被安娜姐的拳头教做人后,现在听话多了。毕竟寄人篱下,也不能有太多要求。虽然是难吃了点,但也还未到吃不下的程度,而且旁边有啊包狼吞虎咽作照应,希尔也觉得胃口也好多了。
“小希,有件事要告诉你。”吃着面包的安娜突然蹦出一句话。
“啊?”
“你吃饱后要跟啊包一起去学校哦。”
“什么!”希尔听了,差点把嘴里的面包喷出来。
“我才不去!”
什么玩意,我堂堂魔王居然要去上小学?逗我玩呢?为了避免引起麻烦,希尔并未把自己的魔王身份说出来,但这两姐弟也太嚣张了!
“啊旺!”安娜姐喊着。
黄狗条件反射般跑到门边抵住了木门。
弟弟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