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的那个村子。深夜中,张行独自站在依木村的石板路上疑惑不已。他和高兴庆进山的地方明明不是这里,他已经会在这里出鬼街?难道说他在鬼城一直跑,跑到了这个地方?一阵夜风吹过,张行冷得打了个哆嗦,森林里的树树叶拍打树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远处传来轻微的哗哗声,张行知道那是依木河。张行为了证实眼前的真假用手狠狠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疼!张行疼的呲牙咧嘴,随后开心的逛笑起来!看来他是真的跑出鬼街了!又一阵冷风袭来,张行才反应过来自己此时身上全是湿的。张行知道此时村子里的人已经都睡了,现在敲门肯定不便。于是随便找了个避风的墙角一蜷缩,打算天亮了后再出山。此时高兴庆不和他在一起,正是回郑州的好时机。张行一边乱想一边看着太阳从东边的山头上冉冉升起。不一会,村子里几户起得早的人家升起袅袅炊烟。张行揉了揉僵硬的双腿,把鬼婴背在肩上向那条小河处走。要想出山,那里是唯一的路。可谁知走到村子的正中间时,却看到一家高门大户。六七米高的门楼在初升的太阳光下气势磅礴,四米宽的朱红色大门被阳光渡上了一层金黄色,大门的两旁还立着一对石头狮子,威风凛凛。张行心中纳闷,虽然他没有把依木村的每一条小路都走遍,可也清楚的知道依木村不可能有这样的人家。正想着朱红色的大门‘吱扭’一声开了一个小缝,一盆脏水就如长了眼睛一样向着张行的身上迎面泼来。张行被浇得‘哎呀’一下,当下便把心中的疑惑打断了。紧接着大门‘吱扭’‘吱扭’乱响,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十七八岁,穿着平常衣服的小伙子。一见自己脏水泼到人了,当下便道,“哎呀,真不好意思,这把你衣服都弄湿了,要是不着急的话要我家屋里弄干再走吧。”张行身上本来就是湿的,直觉的摇头道,“不用不用,我马上就出山了。”“哎呀,别呀!”那小伙子热情的道,“这大冬天的,虽然天气越来越暖,可这要也要感冒。你快进屋暖和暖和,等衣服干了再走。”张行又推辞了几句,见小伙实在热情又拉着自己不放,便随着那小伙子进了大门。张行刚迈进大门便听门‘咣’的一声关严了,心里不由得‘咯登’一下。再回头去看,门旁那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冲他嘿嘿直笑。小伙的身后是两根粗壮的柱子,上面刷的红漆由于年头久远已经斑驳掉落。柱子上贴子一对对联,不过也不全了。左面的只能看清一个香字,右边的能看清一个汤字。张行嘴里念叨着想再细看,却闻到一股肉香从院子里传来。张行回头一看,见自己身处一个寺庙大殿一样的地方。正前面的供台上供奉着一个凶神恶煞的雕像,那雕像人身蛇头,身着五彩衣裤,此时正一脸狰狞的看着张行。张行被那雕像看着心里一哆嗦,把眼光放入了殿内。见离自己不远的一根柱子后支着一口大锅,大锅的底下燃着柴火,肉香就是从那锅里传来的。因为角度不对,张行看不清锅里煮得是什么。锅的四周围着男女老少不下十几个人,在大殿的四周还坐着一些别人,有的看着那锅不住的流着口水,也有人眼睛里透露出恐惧。一个左眼干瘪下塌,花白头发的老者见张行站在门口,嘿嘿一笑道,“又来一个。”听到老人的话,整个大殿的人的眼睛都看向了张行。一个一脸横肉的大汉走到张行的面前嗅了嗅,然后眼睛冒出亮光,“新鲜!香!”大殿里欢呼起来,就连那些眼睛里露出害怕的人看着张行也不由得露出了期待。张行被众人看得心里发慌,不明白自己进了什么地方。可当他走到大殿中间看到那口大锅的时候,恶心的恨不得把自己前三天吃过的东西都吐了出来。那锅中煮得分明是一个十岁的孩童。孩子的肉在锅里已经煮得熟烂,可孩子的头却在汤面上对着众人嘻嘻的笑,“进来活的了?那咱们可以尝尝新口味了吧!”谁知这话一出却遭到一致的反对,“不行不行,规矩不能坏,咱们要把这一轮轮完再吃。”那孩子便道,“那快点快点,我都等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