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随关敌袭!”半夜,一声三百里急报划破寂静。
敌袭!
镇南王没有想到,蛮族使者走了不出一个月,两国之间便要刀兵相见,这蛮兵来得比预想的早了整整两个月。
“父王!孩儿先走一步!不破敌军,誓不归还!”九邵披一身银亮铠甲,骑一匹高头白马,腰间一把龙渊宝剑,手里一枝白缨长枪,好不威风,好不帅气。
千易听到院外隆隆马蹄声,急忙出门来看,正看到九邵率八千骑兵路过。九邵一眼看到了她,大喊:“千易!待我归来,娶你为妻!”
一句话喊得千易面红耳赤,也不应答,便躲回屋里,任外面噼噼啪啪的蹄声渐行渐远。
天渐渐亮了,千易一夜未眠,耳畔始终萦绕着那句“待我归来,娶你为妻”,“真是的,我又不喜欢他……他那么说……”千易心里默默地念着,手里却紧紧地握着那个小木盒。“我喜欢他吗?”她摇摇头,“最多只能算是亲情吧……不过你可一定要活着回来呀。”她想着想着,竟又想起汤和来了。
“千易,”镇南王敲了敲门,“起来了吗?”
“来了。”千易起身去开门,“王爷这么早,有什么事吗?”
“千易,有件事我要和你商量,”王爷进门后,坐在桌旁,斟了一杯白水递给千易,“前不久上王使者宣九邵于二月进京,这你是知道的,如今已经是腊月,九邵刚走,恐怕难以复命。我已许他兵马元帅一职,现在命你做南郡郡主,代他进京面圣,你可愿意?”
千易捧着镇南王递给她的水杯,沉默不语。
“怎么?害怕上王欺生?”
“这倒不是,只是南郡是天下第一大郡,让我做南郡郡主,虽说仅占个名分,但是心里仍是觉得难以担当这么重的任务。”
“这你就不必担心了,依我看,你做这郡主比起九邵来更加合适。”
“?”千易眼中充满疑惑。
“九邵他性子太急躁,遇事冲动,不能静下心来处理这繁琐事。而你不同,你沉稳内敛,能沉得住气,将郡主一职交给你,我还是蛮放心的。”
看到千易还在犹豫,镇南王,继续劝她:“现如今九邵已经带兵打仗去了,南郡无主事之人,我每日公务繁忙,脱不开身,南郡郡主一职,非你莫属。”
“既然王爷这么说,千易领命。”
“好,那么你准备准备,就去赴任吧。”镇南王说完便走了。
寒冬腊月,风如刀子一样,刮在脸上刮得生疼。九邵一行人由南郡出发,浩浩荡荡地开往离关,马蹄声烈,踏得雪花飞溅,有如奔雷一般,震的地动山摇。
“元帅到了!”离关郡主常横看到远处一路尘雪弥漫,心中大喜,早早地站在城门外相迎。
“战况如何?”九邵骑在马上问道。
“随关昨夜已放入小支敌军,应当正在赶来路上。”
“好!待我率众杀他个片甲不留!”九邵一挥枪,蹄声浩荡,震耳欲聋。
出了离关,远远望见一支军队徐徐前进。
“这便是了!”九邵大喝一声,“杀!”
此地本是河道,冬季河水干涸,因而一马平川,骑兵在上面奔驰毫无阻碍。九千铁骑各个如离弦之箭,猛扑过去。这小股蛮兵入关之时全无受阻,行至半路才发觉大部队被挡在关外,正在犹豫的时候,忽见神兵天降,哪有心思战斗,一击既破,四散奔逃。九邵这第一战未伤一兵一卒,大败敌军,斩获颇丰,心里不禁飘飘然起来:“蛮兵不过如此,父亲当初真是多虑了!”
另一方面,随关处阻隔着的蛮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