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剑也察觉到这点,一会儿问道:
“治好伤又能干什么?咱们体内的魔气可不是童易老鬼十年前种下的,十年前童易老鬼对赵前辈下黑手就能令赵前辈十年来武功无法寸进,之后更是因为伤重不愈而亡。”
“现在我们体内的魔气纯粹度更高,你刚给我吃的果子看似不凡,但恐怕只能保我们半刻钟生机。”
“半刻钟吗?”林仁躺到草地上,看向天空。
“应该够了。”
“够了?你这话是什么——”
一道身影忽然出现在两人面前,小黄金黄的毛发炸开,恶狠狠盯着来人。
当它看清楚来人的面目时,忽然闭上了嘴,收起犬牙,炸开的毛发也重归平静。
陈剑十分不解。
林仁脸上却浮现出淡淡的笑容,同时道:“您老可算是来了。”
“哦?你知道我会来?”来人惊奇道,
林仁点点头:“您不会放弃我这么好的一个苗子的,对不对?”
“蔡前辈。”
“哈哈!”
站立的身影开怀大笑,阳光照耀,露出他的真容,正是林仁在来瑶田县的路上“救下”的蔡姓老人。
“你怎么知道我身份不凡?嗯,甚至猜到了我是哪里出来的。”
林仁略显无趣地看了蔡姓老人一眼。
“您当初躺下的地方离镇子不过一里路,周围进山打猎的猎户来来往往,我实在想不通为什么您躺在那里,却没有人发现并把你带到镇子上医治。”
“哦?我不能是车队达到之前才倒在那里昏迷不醒的吗?”
林仁脸上一丝鄙夷之色掠过,
“那你解释解释为什么一个七老八十的老人在三月的天里浑身被弄得湿答答,但事后却没得病,甚至只休息两天就能活蹦乱跳了。”
“不能是我身体好?”
“那你儿子呢?从第一天你说过一次后,就再没提过。难不成你儿子只是义子,你老早看他不顺眼?”
蔡姓老人脸色胀得通红,强辩道:
“就这一点你也不能断定我身份不凡吧?而且看你样子,似乎猜出了我的来历,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就得问您老自己了。来到县城就失踪,你之前可是说过与自己儿子相依为命的。还把我的行李乱翻,偏偏不拿值钱的东西,金子也不动,就拿走了我那块木牌。”
木牌,正是黄家家主给他的,前面有一个大大的“黄”字,后面刻有“天元”二字。
“哦,还有,就是有一次下车,我看见你怀中有一块跟我那块木牌差不多模样的牌子。”
蔡姓老人:“……”
陈剑:“……”
“你其实直接说最后一句就好了。”蔡姓老人一头黑线。
我还以为你当真是神机妙算,哪里知道你是在看见我怀中令牌后才反推出这一切。
好不容易平复心境,蔡姓老人说道:
“我受命出来寻黄长老的后人,于九年前来到此处。瑶田县城正好举行了三次大考,黄家三子也在九年内陆续前往县城考取童生。其中每次大考时我都会躺在镇子通往县城的路上,用以检测黄家三子的品性。
若三人中有品性上佳者,我可带其回天元宗,助其踏上修真之途。
然而结果总是令人失望。
就当我打算帮黄家净化怨气,护佑其家族百年繁荣,再孤身一人回去时,你拿着令牌出现在我的面前。”
“这东西唤作‘天元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