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你说我们能赢吗？”
大帐中的骑士全都出去安排各自的部队，帐内只留下了冉浩和潘二人。
原本以为今天一早就要开打，但是思成一发葬魂，彻底改变了整个战争的走势。精灵由全面攻占帝都，变成了全力攻占夏宫。
冉浩有些庆幸，他没有第一时间内就发兵夏宫，与圣殿骑士汇合，而是选择了观望，当然戒备悬浮在空中的战舰只是一个借口，傻子也知道，那些个东西如果真正发动起来，估计帝都将成为一片火海。到时候除了中阶以上的战职以外，十有八九都不能活下来。从头到位冉浩就没准备过与精灵真正地死磕，当然这件事只有潘知道。
夏宫的战斗完全出乎了冉浩的意料，如果不是圣殿骑士的伤亡率在那里，冉浩都怀疑教宗在与精灵打默契仗。五百个小队，一万两千人圣殿骑士，外加两万的雇佣兵和各地赶来的信仰战士。这里面扣除了滥竽充数的人，阶位骑士起码拥有一万人，但一天没到，就被彻底打趴了下去，虽然圣殿是个什么货色大家心里都有数，但这也太夸张了一点。
圣殿团长的战斗影像稍微加大了一点冉浩的信心，然而当格洛里与巡游者机甲的战斗影像呈现在面前时，冉浩的心又沉了下去，精灵竟然还隐藏了一支如此强大的力量。
“耗子，你说过，我们没有退路？”潘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
耗子，一个多么久远的称呼，似乎这些年来，自己再未能听到潘这么称呼自己了。冉浩的思绪一下子回到了那个年少轻狂的年代，回忆起了那个对着自己的同伴发出了“我已一无所有，所以我将无所畏惧”宣言的年轻身影。
曾经面对着强势的封臣他没有退缩，曾经在面对着兽人的围攻他也没有退缩。当危险的降临的时候，那个自信的身影总是笑着对身后的人说“伙伴们，我们已经无路可退了。”
“熊猫，我老了吗？”冉浩笑道，原来不经意间自己也变得患得患失起来了。
潘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轻轻拍了拍冉浩的肩膀。这个动作，整个帝国大概也只有潘才敢这么做。
“只是拥有的越多，越怕失去而已。”
“是啊”冉浩长舒了一口气“人得到的越多就越怕失去。人活的越长就越惧怕死亡，我也只是一个俗人。有的时候想想，平凡也许才是一种幸福。”
“柯莱文先生说过，越是接近诸神的领域，你就会对诸神充满敬畏，只有挣脱这道灵魂的枷锁才能成就永恒的不朽。我想你这个心态与这个也差不多。”潘从怀中掏出了一盒香烟“这是魔法师协会的新产品，有安魂凝神的作用。来一根？”
“你这个老烟鬼。我这能和那种存在相比吗？”冉浩笑着接过一根，打上火，一番吞吐，神情立刻略有些舒缓“协会这两年弄出不少好东西，柯莱文不愧是父神的宠儿啊！”
“他毕竟有着那样的血脉，能有此成就，我并不意外。”潘吐了一个烟圈，镶在他这张已经发福脸上那依然神采奕奕的双眼中略带了三分忧虑。
冉浩老了，清晨还是神采飞扬自信满满的冉浩，在夏宫失守后，信心产生了严重的动摇。他已不再是那个无所畏惧的战士了吗？潘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眼角的皱纹，我们都老了。
“协会那边有什么新的消息吗？”
“没有了，只是让我们注意敌人的能量武器。根据协会的推测，在军阵的斗气联合下，敌人的金属武器对我们的杀伤力有限。”
“恩，团里的那些牧师情况这么样？我们放弃教宗的做法有没有引起他们的反弹？”冉浩对这个问题非常上心，毕竟那些加入到他的势力中的牧师本质上来说还是神职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