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哀家下水,既然他说管家可以作证,便将其带来,哀家身正不怕影子歪。”
说完,还摇摇头,一副庄文默不可理喻的样子,“右相啊右相,你若想找个人作陪,也请动动这里。”
边说,边指指脑袋,“皇上是皇上,却首先是哀家的儿子,你说,哀家专门跑去你们庄府,让你来害死我儿,谁信?有谁相信?”
郁临归吩咐一个隐卫前去庄府。
庄文默忽然就笑了。
低低笑出声来,露出森森白牙,笑得身子摇晃。
整个人就像是瞬间被抽走了生气一般,跟不久前还坐在这里说得头头是道的男人,完全判若两人。
他摇头,盯着太后,目眦欲裂:“是庄某瞎眼了,是庄某糊涂了,是庄某活该,像你这种为了权利地位,心狠手辣,连自己儿子的命都不放过的妖婆,庄某本就不应该相信……”
他并没有含血喷人,他说的都是事实。
前天夜里,都下半夜了,这个女人突然登门造访。
他当时还非常吃惊。
这些年他们并不亲近,因为各自有各自的势力,还免不了时不时有些暗斗。
怎么会找上门来了?
他们在书房见面,太后开门见山,直接跟他道明来意。
她说,哀家今日前来,也不跟右相兜圈子,就是想跟右相结盟。
为官两朝,看惯朝堂沉浮,他自是谨慎,并没有答应。
然后这个女人就给他分析现下局势。
说,皇上已经除掉了她的主要势力,下一步就是要对付他了。
不给他批阅奏折,不让他帮忙打理朝政,朝堂上鲜少采纳他的意见,等等等等,便是最好的证明。
还说,在四王府,让庄妃下跪,不给他面子,已经再明显不过。
这个女人还说,就算她失了势力,最起码,她还是个太后,虽然可能只剩下一个头衔,但是,至少不会有性命之忧。
而他不同。
前面的左相便是血淋淋的教训。
帝王不动,只要动,就一定会置他于死地。
其实,这一点太后不说,他也知道。
特别是得知帝王在查真假王德的事,且怀疑是他,他就已经心慌了。
若查出,以这个少年天子的狠辣,必定不会让他活着。
但是,这毕竟不是小事,他不能贸然。
而且,他有他的疑问,帝王可是这个女人的儿子。
这个女人似是知道他的顾虑,跟他道,虽然帝王是她的儿子,但是,他已经完全不将她放在眼里了,而且,还做出跟自己的弟媳苟且之事,甚至还觉得理所当然。
大概是为了取得他的信任,这个女人甚至将四王府顾词初生产那日,她、还有池轻,以及帝王发生的事都和盘托出告诉了他。
女人说,自己不甘做一个只顶着太后头衔,什么权利都没有,在凤翔宫里呆到老呆到死的女人,她还年轻,所以,她做了这个艰难的决定。
就是这一点,他相信了。
这么多年,他了解她,的确是一个权力欲.望极其旺盛的女人。
为了自保,为了揽权,选择舍弃自己的儿子也不是没可能。
权衡再三,他答应了。
因为,首先,他不想死,不想家人跟着遭殃,其次,他同她一样,也喜欢无上的权利。
他们达成协议,事成之后,辅佐幼帝,两人平分权势。
一拍即合后,两人就密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