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现在食物来之不易,但是可吃的东西那么多,为什么只有馒头才是价值连城。而且馒头怎么又成大杀器了?这得做多硬啊?”
“要说你年轻呢,所以不懂。”丁尘老气横秋地说道:“古语有言,俩馒头一炮仨馒头一套……啊!要不咱们还是说说大杀器这个事吧!”
丁尘口才便给,拿出从前上学时在网上泡小姑娘时的本事,添油加醋的给卡洛讲了一遍“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
卡洛通常都是给别人讲故事,难得听人给她讲,很是兴致勃勃地听从头听到尾,然后才很严正地指出,“你不是说女主当初就把那个馒头吃掉了吗?怎么后来又出来半个馒头?”
“哈。”丁尘挠了挠头,心说当初我怎么没注意到?“这种时候难道不应该忽略细节吗?”他尴尬地说道。
卡洛倒也不以为甚,并没有追问,只是毫不留情地评价道:“这是一个烂故事。”
丁尘觉得自己受到了成吨地打击,正在持续掉血中,于是喝了果酒,就回房间去了。
下午的时候,暴雨终于有了一个短暂的停歇。公寓的人抓紧时间,顶着细雨给张伟举行了葬礼,以现在的天气,再不下葬就麻烦了。
这场葬礼没有人邀请丁尘,所以他也没有参加。
这里的墓地离公寓并不远,彼此之间只隔着一条公路。天气晴好的时候,站在楼上就可以看到墓地那边的情景。
不过此时的丁尘没能够享受到这个待遇。迷蒙的细雨一直不停,天地之间飘荡着太多的水汽,到处都是一片灰蒙蒙的。他只能隐约听到从公路那边传来的一阵阵细微的哭声。
丁尘在窗口站了一会,感受着从远方传来的悲伤,心中也泛起一丝哀愁。说实在的,从军之后,他不止一次想过自己的死法,但是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跑到这么个陌生的地方来,而且看起来,很有可能就这么糊里糊涂地死在这个时代。
他想了一会,转身从地上的那个大包当中取出一个细长的布包,从里面抽出一管竹笛。用笛子空腔当中塞着的软布仔细擦拭了一下,贴好笛膜,横笛就唇吹奏了起来。
这是一支E调的短笛,丁尘用的又是中宫调的指法,笛声中正浑厚,配合吹奏出的曲子,倒也显得苍凉悠远。
说实在的,丁尘的艺术细胞不怎么样,顶多也就是不跑调的程度。但是得益于他巨大的肺活量和灵活有力的手指,虽然没有扩音器材,笛声也穿透了重重水雾,远远地扩散出去。
卡洛站在老爹的身边,看着刘驰等人一锹一锹地往棺木上铲土。正想着要不要过去安慰一下张伟的家人,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细微的音乐声,于是忍不住侧耳细听。
听了一会儿,笛声停了下来。她抬头看了一下身边的父亲,轻声说道:“是不是丁尘?”
她当然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这里用的是排除法,既然公寓这里从来没人演奏过乐器,那么自然就是新来的。
“还记得从前那个人吗?”老爹并没有转头看她,盯着张伟棺木上逐渐升高的泥土,低声说道:“我不想看到你重复黛儿的悲剧。”
卡洛楞了一下,看了看自己的父亲,张了一下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很快就又闭上了。她不是叶黛,不可能明知前方是可以焚身的火焰,也仍然要一头扎进去。于是她只能默默地盯着张伟的棺木,不说也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笛声又重新响了起来,这次换了另一首曲子,只是笛声一样的清远悠长。
一直沉默站在人群外围的叶黛看着因为听到突然出现的笛声,而开始议论纷纷的人群,微微皱了一下眉。她早已看出丁尘的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