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内,是沧熙摘下仁善伪装的脸。
“母后,我早就说过沧语根本就是白眼狼,你还不相信。你看现在倒好,沧语那个低贱的东西都快爬到我头上了,这全是你的错!对,都怪你,都怪你当初要收养他!就那样让他自生自灭,或者直接弄死他多好!”沧语情绪激动的说着,将那一腔的怒火全数发泄在了皇后的身上。
他的怨恨,不仅来源于皇权的动摇,还有被沧语霸占的萧宛瑶!一想着自己的两间东西,都在向沧语靠近,那种怒火就焚食着他的心。
皇后眼眸微垂,那是一种伤心。
她哪里是养了一只白眼狼?分明就是两只!
自己心心念念苦心经营,为的还不是这个儿子!现在,儿子就在自己的面前,丝毫没有感恩之心。正对着自己咆哮,就差将那一根手指戳上自己的鼻梁!
比起石碑这件事的麻烦,她更多的是心寒。
“若不是你将白薇送去他的府上他会有这么快的转机?你还要将她指给他为皇妃,你根本就是私心于他。”沧熙旧事从提,还将所有的责任怪到了皇后的身上。
皇后这个时候却没有再计较儿子的那些责怪,因为她听见了重要的事情。
白薇?
是的,在白薇进入沧语的府邸之前,沧语就好像只是个没用的莽夫,现在却……至于那坊间流传的水中石碑,更是匪夷所思!难道真的是她?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莫非她是什么精怪?
就在这时,在沧语府里给草药浇水的萧宛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兴许是昨日将白菁狠狠的整了一番,她在咒骂她。不过,随她去,反正骂两句也不会死。
她当然不会让白菁死,也许她该死,但是至少要死的干干净净,免得污了这地方。而且让唐思齐就这样毒死她,岂不是脏了她的手。
她相信,死绝对不会是报复她的最佳手段。要让一个人痛苦,自然就要从这个人最在意的地方下手。她那么希望嫁个身份高贵的如意郎君是吗?她会让她嫁个“如意郎君”的!
“小姐,你真的不去四国宴吗?四殿下是怎么了,都不带小姐去参加这么重要的晚宴,竟然一个人走掉了。”绿柳递来一方手帕。
“不去。”萧宛瑶点点头,即使离洛当日不说她也真心没打算去。四国宴?不过是异常尔虞我诈,利字当头的相亲大会。
也许是个让白菁痛苦的机会,可是她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多可惜啊!据说晋沐两国的太子也会来,还有凤国的皇女,凑凑热闹也好啊。”绿柳惋惜的说道,看得出来她玩心很重想去凑热闹。
只是,这热闹恐怕不是那么好凑的!弄不好,就会有灾祸从天而降。自古都道皇上金口玉言,其实皇上那张嘴,有岂不是说变就变的。
口头上的承诺,随时都可以自己推翻!
“那中地方有什么值得去的,留在这里种田挖地不是很好。”唐思齐拿着一只小瓷瓶,从厨房走出来。
“思齐,毒药不要在厨房炼可好?”萧宛瑶看着他手中的瓶子皱眉,前几日他在后厨炼药不小心弄了一些在影寒刚刚做好的点心上,接过馋嘴偷吃的紫苑就中毒了。
还好它的血可以解毒,要不然等到萧宛瑶他们发现的时候,恐怕“狐”都已经凉了!
影寒,昨夜便去了离洛身边,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芳斋地方不大,少了一个人却也显得冷清多了。
“这次不是毒药,是轻盈!”唐思齐听见她说话,伸手摸了摸自己被紫苑抓伤的右额,不爽的说道。
虽然他在厨房里熬药不对,但是紫苑竟然抓伤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