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闵王因与孟尝君田文产生间隙,导致孟尝君躲到魏国之内,齐国无人可用,若没有四单,恐怕早就灭亡了。
不过,齐国战事紧张,楚国既然会偷偷派兵到齐国境内,应该没有理由再派兵陈列于卫国南境才是。
那南部的那一支楚军,到底是怎么回事?
常羽想到此处,便开口问道,“我问你,楚军除了你们这支军队,可……”
“既是楚军!都应该死!”魏延德突然一声大喝,驱马上前,利剑一挥。
“慢着!”常羽吃惊道。
但魏延德丝毫不理会常羽,手中利剑半刻都没有停留,一阵顺滑的声响,五颗人头齐齐落地!
众人大惊失色。
“魏副将,你在做什么!”凌翼大怒道。
“都尉大人,楚军卑鄙狡诈,最不可信,都尉大人何必听这些人多言,在此浪费时间!”魏延德抱拳回道。
“哼,我做什么,自然清楚,我们走!”凌翼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头,冷眼一缩,喝令道。
大军巍然而动。
魏延德转头看了常羽一眼,神色诡异,一拍座下骏马,也率军驰骋而去。
“常兄,魏副将方才的举动有些奇怪,常兄要小心此人!”外未开口的彭高阳,突然提醒道。
常羽点了点头,招呼众人前行,在马上思虑着,心中越发觉得有些不妥。
这倒不仅仅是指刚才魏延德突然动手杀人,而是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总让他觉得有些怪异,但又难以联系到一起,从而推测出一些端倪出来。
这种如陷迷雾中的感觉,让他觉得有一种难得的惊惧之感,却偏偏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
大军又前行了数十里,天色渐暗,离章宜所在的东营,仅有一日行程。
由于众人都已得知,卫国东境已经出现了一支秦军,目的不明,加上北部有马贼肆虐,一切都应小心行事。
凌翼一声命令下,五千人马便在一处阳坡的山脚,就地取木安营扎寨,休整一番,等明天再启程。
夜黑林静。
广阔的原野上,虫鸣起伏,坡前一片星星点点的火光,成为这片土地上的唯一光亮。
常羽到主帐营中,与凌翼等人讨论了明日行军的一些细节之事后,便回到帐内,运功休息。
时至深夜,倦意侵袭着每个哨兵的意识,营中之人,早已入睡。
常羽与展跖、彭高阳三人的营帐,连在一处,营帐不远处,出现十几道黑衣人影,躲在暗处私语。
“六爷,兵长大人今日还护着您,咱们这么干,是不是不太厚道了呀……”一名男子愣愣问道。
一个身形矮小的黑衣人,身上黑衣裹得跟球一样,包不住全躲,露出几处便衣来,正是吴老六。
吴老六拿斧背敲了那人的头,骂道,“什么厚不厚道,跟金子作对,就是不厚道!”
“是……是……”那人唯唯诺诺道。
“都他娘给我听着,我和大块头去把远处那几个守卫放倒,再带着刘狗盗潜过去,你们去弄几匹战马来,在这里等我们,只要刘狗盗怎么进去把东西偷出来,东西一到手,我们立马就开溜,听到没!”吴老六喝令道。
众人一看常羽门口那十来个守卫,要是硬闯,肯定动静不小,怎么可能轻易得手,都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吴老六。
吴老六此时也意识到此举有些太困难了,推了一下刘狗盗,嚷道,“你他娘的到底行不行?这回再失手了,我剁了你的手!”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