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甲的士卒两相对立着。
“樊兴,如今长安城门以被我所控制,右武卫军顷刻之间便要到了这里。义安王的大军就在长安城外,你若有些眼色,今日便臣服于我,他日,本将军当保你监门大将军。”长孙安业站在门前,向对面的另外一人说道:“否则,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大丈夫为报君恩,唯有一死耳,某又何惧?”被称作樊兴的将军傲然而立:“今日有某在,长孙安业,你这群叛贼休想踏过此门!”
长孙安业冷笑一声:“哼,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便休怪本将军不念同袍之义,来人,杀之!”
身后并无反应。
长孙安业心中一惊,连忙回头,正就瞧见一支三棱尖刺,直愣愣的从身后副将的口中刺出,带着汩汩的鲜血顺着副将的嘴往外直冒,犹如泉涌。另外一个副将,也是同样的姿态。
两个副将身后,已然一片尸体了。
几个身披黑甲,头戴黑色头罩的人正站在那里,从黑色头罩下露出的眼睛里面,闪烁着一种刺骨的寒意,令长孙安业陡然的从心底泛起了一股恐惧,不禁失声大喊:“来人!来人!杀……”
下一瞬,长孙安业就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来了。
因为一只手,已经死死的掐住了自己的喉咙。一阵剧痛从喉部传来,似乎连脖子都要被捏断了一般,令长孙安业死命挣扎了起来,可是那双手,却是依旧紧紧的钳着他的脖子,纹丝不动。
“长孙安业,你以为自己勾结李孝常、刘德裕欲图谋反,陛下会不知道?今日陛下,不过是在看一出闹剧罢了。”樊兴还给了长孙安业一个冷血,猛地转身,高声喝道:“长孙安业已然俯首,叛军立止,或可不杀!”
右监门卫一众叛军,见自己将军受制于人,投鼠忌器,迟迟不敢上手。
右武卫军中,喊杀声渐渐远走,数百人众向了皇城冲去。
眼看皇城已在眼前,元弘善手中一柄大刀顿时便更加有劲儿,大吼一声,勒马率先冲了过去。
“进入皇城据守,等待义安王军至!”刘德裕一声高喊,同元弘善一道打马冲去,一路砍杀。
近了!皇城近在眼前,朱雀门已经可以看到了……不对,为何朱雀门会如此紧密?!
难道长孙安业……
刘德裕猛地抬手,右武卫叛军便停了下来。
“刘将军,别来无恙啊?”城门楼上,出现了一个身影来。
“樊兴!”刘德裕眼中一紧,心道不妙——义安王的人怎么还没有入城?!
左监门将军樊兴,笑了起来,往旁边勾了勾手,士卒便押过来了一个人来,五花大绑的困着,不是长孙安业,还能是谁!
“刘将军,想必是来找长孙将军的吧?”樊兴抬手指指面若死灰的长孙安业,笑道:“那可不行啊,长孙安业方才竟然欲图私自打开朱雀门,这可是谋逆的大罪,刘将军,怎么,你也是来想要叩开这朱雀大门的?”
“舅父!……”元弘善惊惧。
刘德裕眼色一沉:“非也!本将军得知长孙安业欲图不轨,是以特来帮助樊将军!”
“哈哈哈哈……”樊兴大笑起来:“刘将军这话,还是去说给程大将军听吧!”
刘德裕一愣,继而便听见身后传来一片铁蹄铮铮,猛一回头,就见程咬金一马当先,身后骑兵如云,直踏的大地震动,肝胆俱碎。
“哇哈哈哈,老夫故意让他们放你出营,没想到你也不打上几下叫老程看着耍耍,可就翻嘴了?也太他娘的无趣!”程咬金的骑兵瞬间就到了脸前,一把长柄巨斧当头楞下,就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