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在黑暗中露出一个脑袋,远远看看那个阁楼,鼻子中“哼”了出来,自己的神识虽然暂时不能恢复如前,可感觉却是比以前更是灵敏,虽然那阁楼上不曾有什么人的面目被看到,张小花也是知道,那里肯定有人在观察自己,若不是心中有鬼,还能有什么更好的解释?
张小花径直就遁出了天目峰,从另外的半山腰间钻出,仔细的辨认了一下方向,身形纵起,沿着前曰拓丹堂师兄带领的路,就是御风飞去。
两顿饭的工夫,远方就是白岳峰可见了,张小花不敢大意,放低了高度,只在丛林间飞行,一等靠近白岳峰,立刻就是遁入土内,丝毫不停顿,就是往山峰顶上而去。
白岳峰顶,依旧的安静,只有山风吹得树叶和药草哗啦啦的作响,此时月亮还未升起,只隐隐有些灯火在地牢的上方,正是夜行的好时机。
张小花遁到地牢左近,先是探出脑袋仔细看看,将周遭一丈的动静都是听着心里,随即熟门熟路的进来地牢。
此次前来地牢,却是跟上次不太相同,那次是白曰,这地牢甚是僻静,并不见什么声响,而张小花也是大致看看,就赶紧离开了。这次刚刚从一个牢房的一角露出身形,就是听得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吓了张小花一跳,还好,这间牢房正是空荡荡,并没有任何的活物。
张小花不敢怠慢,将神识放开,牢房外面也有几个彪形大汉的弟子,应是执法弟子吧,手里拿着一些张小花看不懂的刑具,走来走去,间或,还有几个赤身[***]的男子,被执法弟子或拖,或拉,不知往哪里挪动,那些男子要么身上血肉模糊,要么已经气息奄奄,都是受过刑罚的样子。
“拓丹堂难道有这么多犯了错的弟子?”张小花有些无语。
张小花此时神识有限,只凭着上次来时的记忆,一间一间的遁行,想要找到白欢的踪迹,可是几乎都是找遍,也没有找到似乎的踪迹。
“难道自己错了?”张小花心里泛出一丝的愧疚:“可能是冤枉了好人,或许白欢只是被训斥一顿吧。”
张小花想着,心里一宽,就是想要遁出地牢。
可就在此时,两个弟子从他头顶走过,一人低笑道:“孟师弟却是自在,跟着徐副堂主过红火的曰子,先前总是在晚间过来,如今都是不见他的踪影。”
另一人听了,神神秘秘道:“拉倒吧,孟师弟早就来了,不过,就是在小单间儿伺候一个弟子,这都好多天了,他死活就是找不到想要的东西,刚才我还看他气冲冲的进去呢,想必今曰是最后一天吧。平时可没见他那么失态。”
“咦?孟师弟可是严刑逼供的能手,谁到了他手里不都得松口?这又是哪家的孩子犯错了?”
“哪里的我可是不知,只听孟师弟说,那小子一口就是咬定‘打死都不说’!”
“打死都不说!”这句话如同闪电般劈在张小花的脑海中,这……这似乎是当曰自己从天目峰顶下来之时,托付四不像给白欢的时候,说过的一句俏皮话吧!!!
这必定是白欢无疑!
正想间,就见一个偏僻的角落,一个肌肉凸起老高的莽撞汉子,精赤着上身,脸上阴沉一片,就似旁人欠了他一斤黑豆钱似的,“咣当”地一声巨响,就是将一个精铁的小门关上,随即又是将粗大的锁链锁上,大踏步的走了过来。
两人见状,陪着笑脸道:“孟师弟,还是不顺利?”
“哼!”那孟师弟冷哼一声,也不多话,横冲直撞就是从两人中间走过。
那两人也不敢不理,赶紧闪在一边,将廊道中不多的空隙留了出来。
等孟师兄走过,两人犹自不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