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长松又接着说道:“要是白湖酒厂的情况但凡好一点,我不管用什么法子,也得让付洪江给贷款!但是,陈书记,我也不是不愿意接这个工作,只是……只是,以白湖酒厂现在的情况,我确实没有把握让付洪江放款啊!陈书记,希望你也能理解一下付洪江,毕竟农信社也不是他自家开的,说放款就放款。他每放一笔资金,也是需要上级领导审查的,如果出了事,他也得滚蛋啊。”
陈庆东当然了解这些情况,他摆出这个态度,只不过是为了给吕长松施压而已,便武断的挥了挥手,说道:“我不想听困难,只想看结果。如果这件事没有任何困难,我又何必让你这个副镇长亲自去做工作呢?”
吕长松有苦说不出,只好沉默不语。
陈庆东也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些难为吕长松了,便又说缓和了一下语气,说道:“长松,其实我也知道你去做这个工作有点难度,但是白湖酒厂现在确实需要一笔启动资金,咱们要是不想办法,谁还能想办法?这样吧,本来柳泉兵给我估算了一下,白湖酒厂想要盘活,大约需要800到1000万启动资金,本来,我是准备全部从咱们镇农信社贷款的,但是你既然说的这么有难度,那我就给你降低一半金额,你只需要从农信社贷出来400万就行了,这跟他们放款给宏盛毛纺厂的金额一样。”
吕长松更加恨不得要打自己的嘴了,自己刚才为什么那么嘴欠,非要说宏盛毛纺厂的事?而且,还要把他们的具体贷款金额都要说出来?!
这一刻,吕长松深深感受到了“祸从口出”四个字刻骨铭心的含义!
陈庆东又接着说道:“长松,你先按照我说的这个金额去跟付洪江接触,要是付洪江实在不同意,那咱们就以镇政府作担保!要是还不行,那你就跟他说,我亲自就跟他谈!”
吕长松见陈庆东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地步,而且又提出以镇政府作担保,那么这事也就未必一点可能性都没有,便只好说道:“好吧,陈书记,我尽力去做!”
陈庆东纠正道:“不能是尽力去做,而是必须要完成才行。另外一点,就是要求放款要快,从今天算起,最多半个月吧,我不管付洪江用什么办法,一定要让他把钱放出来!”
“半个月?”吕长松愕然的说道,“陈书记,这个时间也……也太短了吧!”
“短吗?”陈庆东反问道,“县电视台的竞标大会可是只有一个星期就要开始了,白湖酒厂希望能以这个春节来打开市场,你算算还有多少时间?如果不是你刚才说了那么多难度,我还准备把时间给你压缩到一星期呢!长松,这几天,你就什么工作都不要做了,专心一意的做这件事,有什么进展随时想要汇报。我绝对不能容忍到了我规定的时间点,你却给我说一分钱都没有贷到的情况发生!”
吕长松只好无奈的说道:“是,我明白了,陈书记!”
安排好了吕长松的工作,陈庆东又问吴振山和于中秋:“吴镇长,于所长,你们还有什么找资金的途径吗?”
吴振山和于中秋都苦笑着摇头,吴振山又说道:“前段时间,咱们为了筹集陈桥中学重建的资金,都已经被逼上梁山了,现在真的是一点法子都没有了。”
陈庆东本来也没有指望他们,便道:“行,那就这样吧,长松去专心做你的工作,吴镇长和中秋如果有了什么法子,咱们也随时商量。不管怎么样,咱们这次一定要竭尽全力支持白湖酒厂的复兴,如果成功了,我一定会向县领导给各位请功!别的没什么事了,你们都去忙吧,对了,中秋再留一下。”
于中秋单独留下来之后,陈庆东问道:“中秋,我让你把那个黄金佛像拿走也有一段时间了吧?你还没有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