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能够客观的提供有用信息。
于是,陈庆东便把选择的目光放在了那些曾经在双山木雕厂上班,后来却被开除了的人。陈庆东认为,这样的人肯定对双山木雕厂没有什么好感,况且他们也已经从双山木雕厂置身出来,没有了什么利益关系,谈些这些事情来或许更能超然于外,畅所欲言,也不用担心他们去给双山木雕厂的一个领导告密。
不过,让陈庆东郁闷的是,他通过私下里打听之后,那些在双山木雕厂工作过后来又被开除的双山人,如今在家的不多,十之七八都去了外地打工,剩下的大都是一些老弱病残。
陈庆东走访了几家之后,却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有问出来,因为这些人几乎全部都是老实人,当年也都只是在双山木雕厂的一线工作,对双山木雕厂的情况可谓是一概不知。
陈庆东十分郁闷,不过,有一个合适的人选这时却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他有一次在县城坐三轮车时候,偶遇过一个蹬三轮车的大叔,经过攀谈之后,这个大叔告诉陈庆东,他曾经就是双山木雕厂的职工,后来在唐旭东的改革大潮中,他被分流下岗,才蹬起了三轮车。
这个大叔当时就把双山木雕厂和唐旭东狠狠的批判了一番,还给陈庆东讲了一些双山木雕厂的内幕,一副知道很多事情,并且也很善谈的样子。
只不过,当时的陈庆东怎么也想不到他有一天会跟这个双山木雕厂紧密联系到一块,所以他当时只不过就当是听了个乐子,根本就没有往心里去,当时那位大叔给他说的那些内容,时至今日,陈庆东都已经忘了差不多了!
想到当初和那位大叔的偶遇,陈庆东不由得感叹人生真是充满了未知和惊喜!
陈庆东相信,这位健谈的大叔肯定能给他提供不少他需要的东西!
但是,该去哪儿找这位大叔,又让陈庆东有些犯难。他不知道那位大叔的名字和联系方式,只是知道他是一个蹬三轮车的,但是柳林县城虽然不大,但是由于发展的落后,出租车还很少,蹬三轮车的却很多,少说也有两三百人,而且还大都是四十岁到六十岁这个年龄段的大叔,想要从这么多人里面找到一个没有什么明显特征的大叔,无疑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何况,陈庆东的时间又非常有限,他迫切的想要在去双山木雕厂履新之前就知道更多的内幕,那么要在两三天的时间内找到这位大叔,更是十分困难。
无奈之下,陈庆东便给程小东打了个电话,让程小东来帮助他找这位大叔。
一来,程小东如今在柳林县的发展非常好,人脉多,眼线广,或许能更快的找到这位大叔。
二来,程小东是做生意的,不是混政界的,而做生意的人都是喜欢遵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真理,况且,程小东也是聪明人,绝对不会瞎打听事情的。
不过,陈庆东在给程小东的电话中,并没有说这位大叔有什么事情,而是随便编了一个无关紧要的理由。
程小东听了陈庆东的话之后,笑道:“庆东,你要是想从大街上找这么一个蹬三轮车的,可还真不容易。不过,那些蹬三轮车的人看起来都是各干各的,其实他们还是有组织的。你可能不知道,这些蹬三轮车的人几乎全都是北关的人,要不是北关的人,想蹬三轮车,一个月得比北关的人多交一百块钱的头钱,要不然,他们这三轮车可蹬不起来。”
陈庆东在柳林县生活了这么多年,三轮车坐了不知道有多少回了,却还不知道有这回事,好奇的问道:“还有这回事啊,呵呵,小东哥,谁收他们的头钱?这不都成了黑社会了吗?”
“呵呵,也算不上是黑社会,只能说是打了法律的擦边球吧。”程小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