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冲到坡前,全都目瞪口呆。
“砰!”
“谁在开枪!”大胡子军官怒不可遏。
“不是我。”
“也不是我。”
“砰!”
又一声枪响,紧接着连成一片,听着不断传来的枪声,大胡子脸色忽变,手脚并用朝雪坡上爬了一段,视线越过深雪朝谷内观望。
“是里面......”
“里面在开枪?那不是......”
“操!”
议论声中,大胡子军官咬了咬牙,忽然学着那台机甲的样子从斜找朝前爬去,随其同来的两名士兵对视一眼,竟也慌忙冲上了坡,。
更多人冲上去,有军人,也有学员,有男,也有女,片刻间,白布般的雪坡上趴满一个个黑点,以非专业的姿态爬上雪坡,再以古怪可笑的姿态向前。
冰冻的雪坡滑不留手,很快有人从上方滚落,张牙舞爪尖叫着掉进深雪,身形完全被淹没。
“脚印,顺着脚印走!”
爬行中有人发现窍门,提醒同伴利用前方机甲挖出来的坑迹,经过一番无厘头的闹剧,那台闯祸的机甲俨然成了指路明灯,如旗手一样引领着大家前进。
枪声断断续续,好像鼓点一样催促着人们,座舱内,叶飞双手忙个不停,堆满污垢的脸上看不到丝毫紧张,而是满满得意与嚣张。
“紧要关头,铁甲英雄从天而降,哎嗨那个哎嘿......”
......
......
黎明前的黑暗,暴雪腾空,飞溅的雪雾好似纱衣,依稀可见那条庞大的身影。
蛰伏的凶焰轰然释放,周围瞬间被冷酷残暴的气息说充满,两条正用前爪刨挖的野狼仓惶尖叫,来不及掉头便被雪雾中探出两只大手捉住脖子,提到空中。
一条弄不清状况的野狼扑过去,风雪中魔神挥起大脚,凌空将其半边长吻完全踢碎,鲜血和着狼牙****到空中,身体竟然飞出十余米。刹那间,狼群意识到自己找错对象,提到铁板,悲声呜咽中四散而逃。
在那种被血海侵淫出来的暴戾面前,笑傲山野的它们如羔羊般柔弱,兔子一样无辜可怜。
南北两面枪声响起,流光呼啸而来,炽烈火焰带来的是同样坚决的意志,被夹击的魔神愤怒咆哮,身体在雪地飞旋,一手一狼化成两片肉身盾牌,如旋风般在雪地里狂飙。
他没有选择逃跑,而是朝北面发动冲锋,在他的内心深处,南北两名对手层次相当,恨意却如云泥般鲜明。
相比南边那个先被自己发现、并且攻击的对手,北边那人在最关键的时候背后偷袭,险些将战局一枪定性。比这更让他难以忍受的是,自己竟然从头到尾都没有发现对方,如果不是他主动开火暴露出来,至今仍在暗中觊觎。
这是危险,更是难言的耻辱,魔神一路冲锋向前,暴虐的目光穿透雪原,将那各卑鄙的偷袭者牢牢锁死。
风雪中,流光枪声不断,两面追逐着那条呼啸的飓风;北面斜坡,刀仔从藏匿处起身,持枪托腕,偏头转向,以标准到无可挑剔的姿态持续射击。南边雪原,牛犇从巨石背后现身,单手持枪,身体像魔神一样,以追赶落日的速度狂飙。
齐膝深雪,对魔神而言仅仅至小腿,几乎影响不了他的脚步;在其身后,一条仅至其肩下的身形紧紧相随,非但没有被拉开,反而步步迫近。
“嗷!”
一道流火穿透被打烂的狼尸,魔神发出愤怒长啸,震动东面山壁上的积雪,扑簌而落。残暴的气息和声音一道回荡在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