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布所率领的囚徒在第一营的帮助下,缓缓步入御风镇中。亦沉让人将高级军营的校场划开一部分地区,分配给英布等人。
由于囚徒大部分都有伤在身,亦沉也没有大摆筵席,只是让人简单地给囚徒们准备一些清淡的食物。
而后,陶仁义医馆的学徒都纷纷前来帮忙,医治那些重伤的囚徒。
期间,陶仁义专门找到了亦沉,附耳说道:“主公,复体灵丹已经在产,只不过效率太低,现在只有十几枚的数量。”
亦沉闻言一喜,陶仁义现在所带来的消息实在是太及时了。好好地夸了一番陶仁义,并让其先行救助重伤,奄奄一息的囚徒。
自己则是前往军营当中,找英布谈话。
不料,没等他前去找英布,英布倒是寻到领主府来。
“英兄,我正要找你呢,没想到你却先到了。”亦沉哈哈一笑,连忙迎着英布步入议事厅。
亦沉也没有坐在主座中,而是与英布左右分列而坐,彰显出平等的意思。
亦沉这个小动作被英布看在眼里,心里不免有了些触动。
“贤弟接纳我等,我又怎敢劳烦贤弟前去看望我等。我此番前来,是带着弟兄们的感谢之情,来给贤弟道谢的。”英布提起自己的这伙弟兄,眼眶不自然地湿润起来。只是其死死地绷住脸部的肌肉,不让泪水掉落下来。
亦沉明显也看出了他的心思,囚徒队伍之中,很大一部分都受了很重的伤。更有甚者,已经奄奄一息。与其说他们来这御风镇是为了休整休整,倒不如说英布只是想让他们在临死前不再受那路途颠簸之苦。
“同时为反秦事业奋斗,都是自家的兄弟,何来的道谢之说。”亦沉刻意地将英布等人比作一家人,拉近两人间的关系。
“贤弟万万不可这般言语,我等是那骊山囚徒,虽说是受秦严刑峻法的苦难,却也是身份卑微,生平劣迹重重之人。贤弟虽为异人,却也是一镇的统管。我等两者,不可同一而语。”
英布虽然说得有些极端,但也是一件事实。
“我自然是把你当做一家人又有何不可,莫非是兄长嫌弃我这寒舍简陋,不肯同意罢了。”亦沉知道英布生性凶猛,若是他真如方才这般将身份看得如此重要,他就不会聚众谋反。
亦沉所猜的并不错,从骊山过来,期间和秦军火拼数次。虽说他心中纵使不甘屈服,可看着手底下的弟兄渐渐减少,他也不忍心继续带这些人去冒险。刚才和亦沉所说的那些话,也只不过想让亦沉收留他们。自己则一个人,去投靠那些有名望的反秦义士,展现自己的才能。
“贤弟,兄长有个不情之请。”沉默了许久,英布开口说道。
“兄长毋需客气,直说便是。”亦沉笑道。
英布兴许是被亦沉所表现出来的豪气给打动了,心底的那份江湖意气开始悸动。对亦沉的印象,也在悄悄改变。
“贤弟这般爽快,我若是再扭扭捏捏就显得虚伪了了。”英布尴尬一笑,又道:“既然如此,我便开门见山了。”
“我想让我那伙弟兄留在这里,外面对他们来说,可能不适合。”英布说完,却是难掩悲痛。再怎么说,这些也是信任追随他的弟兄。
造化弄人,也只有这个词来表达英布现在的感受了。
“英兄为何下此言论?他们能冲破以骁勇善战著称的秦军防线,想必已是不凡之人。天下又时值动乱,正是他们建功立业的好时候,怎能说他们不适合这个世道?”对于英布所说,亦沉持了反对意见。
英布苦笑一声,摇摇头道:“是啊,可惜了。”
“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