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就叫‘一推大师’,一推就倒!”李清沅见他总这般没正经,终于责怪道:“要是你我逃不出去,如何去就孙帮主?如何去救你那些师叔师伯?”果不其然,穆煊炽立马安静下来,神情一定,道:“清沅姐,我们赶紧跑啊!”说罢拉起李清沅,慌不择路地跑了起来。两人就这么漫无目的的往前跑,见前方出现一条宽阔崩腾的大河,穆李二人猛地收脚。“我们要过河吗?”穆煊炽往前踏了几步,将右手伸进河水中,好一会儿才拿出手来。李清沅不知其意,忽听得穆煊炽道:“这河是从山上流下的,”他抬头看了一眼太阳,“还好我们及时打住,清沅姐,我们慌乱之下,走的是上山的路。我们应该顺着这条河的西部走,这才是下山的路。”穆煊炽见这山已然不是平南山,只心中惊道这地道挖的竟如此之长,上下起伏之间,到了另一座山腰,魔教之人,绝技者甚多啊!
两人沿着河流行走,轻功施展,不久,见大道出现,地势宽平,才知已是到了山脚。
正待二人喘息之际,前方一众黑压压的乌云般迫来,为首之人头戴白银面具,身着素白锦衣,手摇墨扇,不慌不忙地缓步而来。穆煊炽暗觉糟糕,看其人装束,当是那魔教教主了。阵势不小,连教主都出动了。李清沅倚着穆煊炽,轻声道:“魔教教主。”穆煊炽点头示意自己知晓轻重。两人就这般站着,直到,那教主越走越近。
穆煊炽缓了缓心跳,镇定地走上前去,双手一揖,朗声道:“天绝教教主好啊!天气还未转暖,您老人家就迫不及待摇扇解热,依我看啊,多半是心火太强,欲火太重吧。”他声音洪亮,便是故意在魔教教众面前,好好损一番这教主。
果不其然,后边众喽啰愤怒不已,穆煊炽隐约听到有人说要将自己“煲成肉汤”“炼成丹药”,当真是千奇百怪,又令人毛骨悚然。
那面具教主依旧摇着折扇,他与穆煊炽只有几步距离了。面具遮掩,穆煊炽瞧不见他的表情,心下也就少了几分底气。这时,李清沅突然挡在穆煊炽面前,轻蔑道:“魔教妖人,你休想让我们屈服!今日,我们就算死,也不会告诉你任何你想知道的。”
天绝教教主走近几步,他与穆李二人现下只有一步之遥了。只见他忽然摘下面具,面带微笑地看向他俩。那是一张年轻清秀的面孔,二十岁左右年纪,气度华贵,风度翩翩,尤其是那一双漆黑如墨的双眸和利刃刀削般的剑眉......像极了穆煊炽。
李清沅见到他的面貌,不由自主地回过头去看向穆煊炽。可穆煊炽此时的神情难看至极,他嗫嚅着嘴唇,面部微微抽搐。怎么会?他长得竟是这般像自己。
“怎么了?李掌门,你是觉得本座不是个丑八怪所以惊讶?”他的嗓音清亮稳重,悦耳动听,如果忽视现在的场景及二人的身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俊俏小伙子在诉说情话。
李清沅突然想到之前那些魔教的人逼问自己孙自鑫的去处,说是孙自鑫知道他们教主亲弟弟的下落,又想到上次武林大会之时,他说此次前来是要寻找自己失散多年的弟弟。她不可置信地看向穆煊炽,她已经接近真相了,可是,她总是不确定,她不愿相信,不,事情不会这样的。
穆煊炽的神情同样震惊,他看看李清沅,又看看天绝教教主,奇道:“你们干什么这般看着我?魔教的,你别以为自己......眼睛长得像我就.....了不得了,长得像很正常啊!”他虽嘴上不承认,其实心里早已疑潮翻滚。
李清沅低垂着眉眼,轻声道:“你之所以一直盘问我关于丐帮的一切,是因为你早知道......”“我早知道,我的亲弟弟,就在丐帮,而且,是孙自鑫的嫡传弟子。”
李清沅突然抬头,神情中充满苦恼,还有,一丝恐惧。穆煊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