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威力也会越大。用宗主的话说,数百人操练的剑阵,就是只有剑,也能砸死不少人。
他的眼睛微微抬起,却没有在看眼前的剑阵。
然后他看到了山顶,有一个装满水的花洒,一亩薄田里,种满了小红花。
以及,一个浇花人。
中年人提起石泽,出现在浇花人身后。
“两件事情。”他的声音很冷,让人想起锐不可当的刀锋。
“妖族背叛了。”
“琉璃琵琶现世。”
浇花人没有转身,继续浇花,对他的说法似乎早有心理准备。
过了一会儿,浇花人才问道:“谁能证明?”
“他。”
放下花洒,那人终于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大汉身边石泽。
石泽当然不会是真的名字。
“也许是一只猫。”
抱拳,石泽向浇花人自报家门。
“我知道。”
浇花人转回身去,重新抄起花洒,继续浇花。
“这个名字还是我替你起的。当时你有病,病的不轻,他带你来找我治病的那天,我在浇花,和今天很像。”
“我跟他说,你的病是绝症,治不好。我还说你活不过十年。”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没死。这让我很吃惊。”
他吃惊的自然不是也许是一只猫能活这么久,因为他说活不过十年,那就真的活不过十年。如今也许是一只猫还活着,有能力做到这点的人只有他身边站着的中年人。为了让他能够活下去,中年人必然是做了极大的努力,想到这点,浇花人不禁要重新评估也许是一只猫,猜想他为何会在中年人的心里占据如此重要的地位。
从头到尾,中年人的脸色没有任何变化,仿佛是在听一个别人的故事。
“他来了,我就知道是有事情发生。”
“把你知道的都说给我听。”
也许是一只猫正欲开口,浇花人却把花洒又是再度放下,制止了他。
“再等等也无妨,等人到齐了再说。”
太阳落山。
太阳升起。
一个消息传遍天下。
远处的雪山渐渐近了,风雪依旧,但脚步依旧。
珞珈玉拖着石棺走了三个月,粒米未进。现在他觉得自己能吃下一头牛,不吐半块骨头。
当然只是想想而已,这一路上没有遇到一个人,野兽、兔子、飞禽也没有见过。
连草都看不见一棵。
能够遇见的,看见的,是雪,只有雪。渴了饿了,珞珈玉就喝点用灵力融化的雪水。
珞珈玉时不时地会解下布条,对着远山修正自己的方向,再蒙上眼睛,埋头继续赶路。
没有叹息,因为已经麻木了。
不过他心中还有一丝希望,期待有人能够寻到她。
那名女子告诉他,有人都想杀了她。
他不信。
虽然她很毒舌,但珞珈玉并不至于生出杀心,也并不认为会有人对她生出杀意。
但她说的很真诚,如果不是因为珞珈玉因为绝望而濒临崩溃,给珞珈玉一点“会有人来找我们”的希望,她是不会说出这件事情的。
所以珞珈玉信了。
“有人想杀我。”
“有多想?”
“十分想。”
虽然不知道是谁,既然他们那么想,肯定会翻天覆地、掘地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