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武岳想出对策,赵晓伟就醒了过来,连长长长地舒了口气。他神情怪异地看了看武岳的同时,心中暗自责备自己,怎么就听信了这半大小伙的话,要是传出去那该多丢人。
连长想要上前扶起他,赵晓伟挥手拒绝了:“连长我没事,就是有点头晕,我自己能爬起来。”赵晓伟虚弱道。
“小事,第一次都这样,回去睡一觉就好了,来我扶你起来。”
“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起来。”赵晓伟挥着双手,拒绝了连长的好意,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武岳摸了摸脑袋,在纠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的时候,两人已经走远了,连长也没理会这个差点让自己闹笑话的警校新生。
武岳努力回想刚才那一幕的时候,秦朗跑了上来,说道:“现场太恶心了,脑浆喷了一地,亏得那帮学法医的胆大,特别是那个叫白棠的女生,看那脑浆就跟看豆腐脑似得,一点感觉都没有。”
“走,咱俩也看看去。”武岳伸手勾住秦朗的肩膀说道。
“要看你看去,我有毛病啊我,没事还给自己找恶心?”秦朗伸手打掉了武岳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反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就你这小个子还想搂我肩膀,自找没趣是不是?”也确实,光看形象一米七出头的武岳更适合给一米八几的秦朗当拐杖。两人一边打闹一边朝同学走去。
观摩执行死刑的经历虽然过去了,但这件事还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成为新生们茶余饭后的谈资。除了红衣女犯何雨晴外,整件事情给武岳留下最深印象的就是面目清秀,胆大心细的白棠。据说,在观摩回来后白棠撰写的死亡鉴定报告被法院作为最终鉴定报告上报市中院,只字未改。
关于行刑手赵晓伟的插曲,武岳早就将其抛之脑后,在赵晓伟清醒过来后,武岳也认为是自己看走了眼才闹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笑话,还好整个过程没有被秦朗看到,要不然非得被他抓住把柄嘲笑个十天半个月才肯罢休。
这一页再被翻回来是在观摩回来后半个月左右。那天,趁着晚自习时间武岳正在教室里给几个女生看手相。
“梅梅,你这手相是要气死人啊,事业感情成功三线交叉相连,又宽又深,将来是要什么有什么,不得了,有没有考虑过找个男朋友啊。”武岳捧着女生梅梅的左手,摇头晃脑地点评着,要不是身上穿着警服,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铁嘴断卦上门服务服务。
得到如此高点评的梅梅乐得眉开眼笑,坐在一旁的秦朗,酸溜溜道:“你个江湖术士,公开宣传封建迷信,简直是警校耻辱,我辈悲哀!”
秦朗的讽刺换来的是武岳的嗤之以鼻,他腆着脸凑到正在安静看书的白棠跟前,贼兮兮道:“白棠,让武某人给你看看手相可好?”
“白棠,你可别上这小子的当,他是身在曹营心在汉,看手相是假……”秦朗见有一个女生要惨遭武岳欺骗,忙道。
“好啊。”白棠从书本里抬起头,将芊芊玉手伸到了武岳面前。
“秦朗,大队长找你!”还没来得及痛心疾首,区队长就把秦朗请到了大队长办公室。
“感谢区队长及时出现,还我一片宁静的学术空间!”武岳起身给区队长鞠躬作揖,赶走了秦朗,他才能安心地给白棠看相。
武岳坐下握住了白棠娇嫩的左手,收起嬉笑玩闹的心态,认真地给她看起了手相。其实看手相,面相武岳还是有点功底的,只不过由于他一贯的吊儿郎当,放荡不羁,让人误以为他只是油嘴滑舌而已。
“太阳丘鼓才能佳,天纹线杂情感折。”武岳轻声念了几句,然后抬头看着白棠的脸,四目对视,让白棠感到局促不安。
“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