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汤钦立和老和尚的时候,都恭敬地行礼,这让程长夏更加确信汤钦立在这里的地位不寻常。
往前一直走,到一处偏殿,没有名字。
这座寺庙很奇怪,除了大殿有名字,其他的殿堂好像都没名字,院子也没有名字,万幸的是这里的和尚还是有名字的。
老和尚法号慧云。
走进门,就看到前面有一张桌子,桌子上一个木制的星罗棋盘,上面摆满了黑白棋子。
汤钦立一进门就坐在了执黑的一方,老和尚对着程长夏说了声“自便”,便坐到了执白的一方。
俩人又开始对弈。
这就尴尬了,那程长夏这话,是说还是不说。
围棋他也不太懂,看残局吧也能看得出谁占优,但是要从这棋中找到属于自己的乐趣,那是断然不行的。
所以程长夏在旁边站了一会,决定还是开口。
“那个……”
不料汤钦立抢白道:“你不是有事要跟我说吗?说吧,我听着呢!”
“啊哈,不会打扰你们吧?”
汤钦立也不回头,只看着棋盘,一边跟程长夏说话。
“你已经打扰了,我不信你现在反而还要装一下矜持。”
“……行吧,我有两个问题要问,第一个问题是想问问老六的事。”
“老六?哪个老六?我认识一堆老六,刘老六,马老六,孙老六,你要问哪个老六?”
“就是紫金公司王景隆手下的经理老六。”
“他?那你问错人了,你得去问王景隆,问不着我。”
汤钦立说话一直不痛快。
程长夏终于忍不住了。
“我有没有问错人你心里没点B数吗?”
“你有没有问错人你心里没点B数吗?”
“正是因为我有,所以我才问你。”
“正是因为我有,所以你问不着我。”
“有意思吗?”
“有。”
“什么意思?”
“有点意思。”
……
一旁的桃花听不下去了。
“你们俩打算就这样一直绕下去?”
汤钦立冷哼一声,不说话了。
简洁却道:“老六的事可以问我。”
程长夏笑道:“那你说。”
“其实校长已经告诉你答案了,是你没理解校长的话,老六对王景隆的意义并不是普通的公司职员这么简单,王景隆自然会想办法保他,所以你根本不用担心。”
“好!”
程长夏又转向汤钦立。
“那我的第二个问题就是,你什么时候放了我朋友。”
“你朋友?哼,你也要脸,人是临丰传奇人物,是个人杰,我请他来聊聊经纬,关你屁事。”
“汤校长,你这样就没意思了,明明是你……”
“是什么?我警告你程长夏,我敬邹校长十分,连带着他的人我也敬三分,叫你一声程队长,不代表你就有和我平等对话的资格,今天跟你说了这么多,也是看在这里是慧云大师的地儿,我做过没做过的事,都论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呵!还成我没资格了,紫金矿场前前后后那么多的事,还有金州酒店死了一个临丰中学的老师,你敢说这些事跟你都没关系?”
汤钦立手执一子,正要落下,听到这句,把子丢回棋碗中,回过脸来看着程长夏。
“呵,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