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毅怀着战战兢兢的心,反复实验了这剑很久后,才终于放心拿着这把剑来练功,即使如此,每次练功,他也尽可能的在道剑元眼皮子底下,谁知道这剑会不会心血来潮,在董毅练功的时候也吸上一吸?
“董毅,实在不行,你便继续用着真定吧,这赤宵不知为何,也不吸旁人的真气,我便将他收起,等以后有法子了再说,如何?”
“道爷爷,可是,说起练功速度,我即使练得再快,能一道剑气伤着您老人家吗?
不能吧,所以,现在还是用着把剑,我总觉得,自己和这把剑越来越默契了,到时此剑威力可为我所控,则灭宦之事就简单了。”
道剑元耸耸肩,权当没说,如今董毅对这把剑越来越痴迷了,几乎形影不离,连睡觉都抱着,而且,剑身上的赤红之色,也随着董毅的练功,变深了许多。
甚至,每当天色较暗之时,赤宵甚至会发出淡淡的微光,令人啧啧称奇。
几人悄悄行至城门关卡处,看到此地竟依然贴有通缉告示,不由心中一禀。
曲止悄声道:“怎样,大侄子,咱是进是不进?”
董毅细细观察了下进出城的人流以及城门的守卫,问道:“道爷爷,可有高手?”
道剑元摇了摇头,荡日蔽日两门就那么多高手,可是没工夫遍及整个大汉所有城镇的,更何况他们还要讨伐诛杀一些武林人士,政见不合的仕子,这就导致他们人手更是紧张,所以这里没有高手,很正常。
道剑元说完,又用真气感应了下四周,拍拍董毅肩膀,表示确认。
曲止想的更多,眼光乱扫之际,亦小声道:“这城里亦没有什么大型机关暗器。”
曲巧樱笑道:“一个小城,哪里会有那些东西。”
一切确认无误,但是为了防止麻烦,几人还是整理了下面容,使自己看起来和画像通缉令上之人相差较大,其实不用太整理亦是不好认的,毕竟那画像太过粗糙。
他们却未发现,在他们进城的时候,一道诡异的目光闪烁了下。
这是距丹阳郡不远的一个小镇,镇名镇山,虽是镇子,但却比会稽郡都要大些,这却不知是为何了。
镇中酒馆、客栈、布庄、铁匠铺、菜铺、米店、等林林总总的商铺一应俱全,繁华无比,街道上还有杂耍卖唱、说书、摆摊的各类人物,令人目不暇接。
买东西、表演的人多,看的人更多,令董毅几人更不易被人发现,几人就混在人流之中,且聊且走。
董毅叹道:“北方和南郡流民众多,不想这里竟有如此繁华之地,丝毫看不出大汉之衰弱。”
曲止点头道:“再苦难的时候,总有一两处福地,这里也真是幸运,竟不见战祸,不见流民,也是一桩奇事。”
几人寻个酒店,开了几处上房住下,董毅由于害怕练功时出状况,只得和道剑元同住,曲止和曲巧樱则分别开了一间房子。
眼看时间尚早,几人便聚在董毅和道剑元开的大房子里吃饭聊天。
着小二上了几样小菜,上了壶酒,几人便聊了起来。
从武学到机关、从宦党到外戚,直聊到月影西斜,期间不知道重新添了多少样菜,多少壶酒,几人才分别回了屋子,沉沉睡去。
道剑元不知为何,竟然连每天晚上的修炼内功,打熬剑气都不弄了,睡的比董毅都沉,董毅也是昏昏沉沉的将赤宵撇在一边,在床上滚了几圈,沉沉睡去。
房屋之中,酒气冲天。
窗外、月下。
一道人影一直默默地蹲着,蹲在不远处的屋角,静静的看着屋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