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祥麟的条件并没有说完,语峰一转继续说道,“这也是对二公子的一个惩戒,弥补翡翠楼失火一事对海外贸易供货商名额竞价大会的负面影响。”
“理所应当,理所应当。”听闻此言,陈明智犹如吃了一颗定心丸,这下终于可以把一颗悬着的心放下来,立刻点头同意:既然李宏宇要他拿三十万两来购买名额,那么意味着陈仁海的事情可以翻篇了。
三十万两虽然是一笔不菲的数字,但对于陈明智而言还是小菜一碟,拿三十万两换陈仁海,这自然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陈员外,钦差大人说了,望你们好自为之,他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第二次!”
马祥麟望着陈明智,开口告诫道,李宏宇这样做也是先礼后兵,如果陈家以后胆敢算计海关司,那么他就可以从容出手,届时陈明智也就无法可说了。
“请告之钦差大人,在下一定谨记钦差大人的教诲。”陈明智听出了马祥麟言语中的警告,于是面色一凛,正色答道。
由于已经达到了想要的目的,所以马祥麟并没有让陈明智久留,与他寒暄了几句后就让士兵送客。
等出了扬州府府衙的大门,陈明智这才发现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打湿,心有余悸的扭头望了一眼府衙的大院里,心中是又喜又惊,喜的是陈家躲过了一劫,惊的是钦差大人比他想象的还要难以对付,以后恐怕没什么好日子过了。
虽然陈明智已经脱离了眼前的困境,可对内情一无所知的扬州府府衙的差役们并不知道新军已经抓到了纵火者,故而找来了几个替死鬼来冒充纵火者向知府大人交差。
不过,还没等扬州知府把这一好消息告诉钦差大人,马祥麟就已经让新军士兵押着那几名陈家的下人前去找他,告诉他这些人是翡翠楼大火案的案犯,因为曾经在跟翡翠楼起过争执故而怀恨在心,于醉酒后一把火烧了它。
得知那几个被新军士兵押来的人竟然是宁波陈家的下人后,扬州知府是大吃了一惊,没想到新军竟然如此快就找到了纵火者,与府衙差役找来的那几个替死鬼,很显然他更相信这几个陈家的下人是纵火者。
就在扬州知府认为陈家不会善罢甘休,肯定会想办法来撇清关系的时候,他从马祥麟那里得知了一件更为令他吃惊的事情,那就是陈明智不仅对那几名下人的所作所为表示了遗憾,而且还愿意出钱赔偿翡翠楼的主人,令他是大跌眼镜。
扬州知府很清楚,陈明智是一个好面子的人,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地就把这个罪名给认了,其中肯定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
不过,扬州知府并不想知道其中的内情,既然马祥麟已经把人送了过来,那么他就按照马祥麟的意思去处置那几名陈家的下人,反正这是钦差大人的事情,他没有必要过多的介入。
扬州作为天下最为富庶的地方,除了两淮盐道衙门外,扬州府是油水最足的衙门,而李宏宇随时处理海关司事务的钦差但同时也是有着弹劾大权的翰林院的翰林,故而扬州知府可不愿意招惹李宏宇,好吃好喝地伺候着。
李宏宇的替身来了扬州后就游山玩水,对扬州府的事情并没有兴趣,这使得扬州知府暗中松了一口气。
实际上,李宏宇身上现在有着不少楚党的印记,而扬州知府是浙党的人,作为朝堂上的两个同盟派系李宏宇不可能在扬州找麻烦,反过来扬州知府自然投桃报李悉心招待李宏宇以及随从一行人。
因此,扬州府衙第二天就在城里贴出了告示,向外界宣布抓住翡翠楼纵火犯的事情,准备次日升堂审理,在扬州城掀起了轰动。
堂审的当天,扬州府衙被前来看热闹的百姓们围得水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