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名也有所损害……”
“只要昭姬愿意便好。”蔡邕仰靠在后背的布垫上,“老夫相信,玉郎会有一个好的解决办法。”
“此时……怕是难。”阮瑀苦笑。
“那就是做妾,也便罢了。”蔡邕笑笑,“浮名而已,为师此生早已看淡。昭姬嫁河东卫家便是正妻身份,以卫家女主之尊接受侍奉,然而呢?昭姬快乐么。”
“并不,相反,她因此承受了太多她不该背负的东西,让我这个父亲都心疼。”蔡邕自问自答摇头道,“这也是老夫此生最为悔恨的一件事。”
“学生知道。”
“正妻有何用,侧室又如何。老夫相信玉郎为人重情重义,必然不会负了昭姬。而这无极阁如何,元瑜你也看到了。玉郎将来若稳稳当当发展,则天下闻名几成定势。再加上他天子之兄,堂堂县侯的名头,反倒是我们高攀了。”
“可师傅,您的名望又怎是玉郎现在所能相比?”阮瑀毫不犹豫为蔡邕说起话来。
“元瑜呀,他可才十八!”蔡邕伸手比了一个“八”的形状。“我似他这般大,有名望么?又焉知,当他到了我这白发苍苍的年岁,会有什么样的名望。”
“文坛至尊,一言九鼎。”阮瑀心中突然冒出这么几个词来,吓得他赶紧摇了摇头。
“总之,日后你便会明白,真正为人父母者,无不希望自己的子女能过的平安、幸福,这便是上苍最大的恩赐。名份说到底只是身份,代表不了太多。我蔡邕,也不会因为名份,就坏了女儿的好事。”
另一车上。
“张郎……”
“嗯……要不,咱还是叫玉郎?”
“不成,父亲、元瑜兄、这世上近乎所有人都称你玉郎,琰儿可不愿如此。”
“但是张郎……”
“那叫玉哥哥?”
“这个用户名……被人注册了。”
“何意?”
“甄家姑娘,就是如此叫我……不然直接叫我夫君吧?”
“这怎么可以……琰儿还没过门,如此实在太过失礼。
正妻的名份琰可以不争,可该有的礼数一点都不能少,不然传扬出去恐教人笑话张郎。”
“哎,管他那么多呢,世间闲人众多,免不了风风雨雨嚼人口舌,只要我们过得开心快乐不就好了?”
“不可,”蔡琰坚持道,“若是平凡人家,琰愿随张郎一起,过张郎想要的生活。可是你现在身份地位皆不同以往,更是这中山、河北甚至天下百姓所向往倾慕的楷模,再不能像往日那般随意……张郎不要怪琰儿。”
说完,蔡琰脸上一直密布着的红云也终于消散,这认真又带些不容拒绝的样子让张钰突然想起好像她比自己还要大上一岁。
“你说的有理,张郎……便张郎吧。”
说罢,张钰猛地靠近,直直盯着她的眼睛:“反正无需多久,自然就变成夫君了。”
……
归时的路程,比来时明显更远。
已经日偏西山,卢奴的城池仍望不见。
“玉郎诶,”阮瑀在车上探出头大喊,“怎么归程如此之久?”
“因为我们还要去一个地方。”
半晌之后,原野之中一座大营突兀地出现在众人眼帘。
十余骑巡逻卫队飞奔而过,皆着黑色锦衣,腰挂无极令牌,同守卫山谷的无极卫装束一般无二。
然而此时,当阮瑀真正注意到他们时,这才发现他们每个人都绝非寻常侍卫可比。
那昂首挺